其他人不会嘲笑孤灼昱和燕珏的夸张感叹, 毕竟他们自己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十分默契地在心中说了句：还好他们和海族关系好。

    察觉到气氛怪怪的九玄真, 面带微笑宽慰道：“不是所有海兽都听从我们九玄蛟龙一族，只有个别温顺的海兽会履行听命海族的命令。”

    “听命海族？”莫央然低眉沉思片刻，再挑眉试问：“前辈之言是说，这些海兽并非天生就遵从你们，而是被谁下了命令才听从？”

    九玄真颔首微笑：“分析的很对。”

    莫央然有些惊讶，却又能理解。

    海兽的实力堪比渡劫大能，甚至更高。

    这等实力高的海兽又凭什么听从实力低于自己的海族。

    “一物降一物、一山高一山，此乃世间原则。”苏羽炫望着漂浮在黑暗海底中的蓝光海虫, 继续言道：“弱肉强食听着是强者胜利，却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央然和其他人都投去惊诧的目光, 前者更是靠近感叹：“羽炫, 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聪慧。”

    苏羽炫回头见众人都注视着他，顿时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赶忙心虚回道：“咳咳，只要在修仙界历练长久, 都会明白这个道理。”

    “羽炫这话倒是不假，历经风雨才能获得成功。”余桐赞同道。

    一旁燕珏点头, “没有绝对的弱，也没有绝对的强, 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 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嘀咕的莫央然望向黑暗的海底, 身体突然轻松不少。

    奇怪了, 明明该害怕、谨慎才对, 为何变轻松了？

    想不明白的莫央然决定不去想, 侧头问：“楚痕, 可有感觉？”

    他会这么问也是为了更精准找到苍冥圣仙的仙魂。

    自然懂得莫央然心思的楚痕温柔摇头。

    做好了摇头准备的莫央然内心一叹，“果然不行。”

    “别急，距离海底不到五千了。”楚痕说完后严肃地看着只透着一缕白光的海底深处。

    莫央然还没问‘你怎么知道’，耳边传来九玄真的感叹，“楚公子所言甚是，还有四千五百米就进入万米海底下。”

    其他人听了九玄真的话，再次默契地瞪大眼睛。

    如果说之前的对话震惊的难以置信，那么此时便是‘果然如此’的震惊。

    内心最后一点怀疑没有了，深信楚痕前世就是苍冥圣仙。

    同样因为这事抹去最后一丝怀疑的莫央然，偷瞄玉树临风的楚痕一眼，再低眉轻叹嘀咕，“前世到底有底有多蠢，居然没发现这人真是身份。”

    ……

    不对，前世的苍冥圣仙本来失去了记忆，只留下一具肉身在修仙界修炼，他又怎么可能发现对方真实身份。

    何况，就算发现了，难道就不喜欢对方？

    这种事想都不可能。

    莫央然翻个白眼，生呼吸一口气，转身去看盯着他的楚痕，心头一跳，挑眉问：“臭道士，你看我做什么？”

    楚痕伸手理了理莫央然额头处一缕黑发，再微微弯腰小声回道：“无逍若是不喜欢我的身份，我们现在离开，再另寻办法寻找圣魔。”

    “……”莫央然推开对方，心虚训道：“乱说什么，身份这种事……我又不在乎。”

    说不在乎，估计谁听都不信。

    无论他怎么否定，楚痕前世就是仙界尊敬，是他望尘莫及都攀不起、一生都不敢想象成为道侣的圣帝。

    “无逍话语没底气。”

    “……”莫央然调整呼吸，认真地看着楚痕，“如果说没有，你肯定不信，可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事实。”

    “无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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