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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季节，远处的层叠青山与云雾互相缠绕，树叶开始缓缓掉落，枯枝高高印在淡青色的天上，像白瓷上的冰纹。</p>

    一路开车上去，盘山公路宽阔又干净，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日却晴了，空气中浮着一层令人身心舒适的雨后清新感。</p>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p>

    南嘉述坐在副驾驶，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自觉背起诗来。</p>

    南颂唇角微勾：“你居然还记得这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句诗？倒是没白养你。”</p>

    南嘉述调整了一下坐姿，清澈的眼眸里也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是当然。”</p>

    片刻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南嘉述开口：“对了姐，姐夫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啊？”</p>

    南颂微愣：“他来干什么？这是我妈，又不是他妈。”</p>

    南嘉述眨眨眼，看着南颂的眼神有一丝丝复杂：“......你俩，不是两口子吗？”</p>

    “是啊。”</p>

    “那我们妈妈不也是姐夫妈妈？姐夫妈妈不也是你妈妈？”</p>

    南颂不知道小屁孩儿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轻咳一声：“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没必要。”</p>

    “为什么没必要？”</p>

    南颂眉头微皱：“......南嘉述，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p>

    南嘉述薄唇紧抿，眸子微眯打量着姐姐，犀利目光似是要将人心洞察透彻一般。</p>

    “怎么，我问到你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了？”</p>

    ？？？</p>

    听着南嘉述这充满挑衅意味的语气，南颂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南嘉述，你来劲儿了是吧？要不是因为老娘现在在开车，指定揍你。”</p>

    “哎哟哟哟哟，被我拆穿了？恼羞成怒了？啧啧啧......”</p>

    南颂：“......”</p>

    南嘉述贱兮兮的语气成功让她一瞬间想起了沈渡。</p>

    为什么？</p>

    自从她回国之后明明才带南嘉述和沈渡见了不到五次面，为什么这个狗崽子整个人越来越“渡化”了？</p>

    一个沈渡不够，还要来一个“后浪”版，天天被两个狗男人这么轮番气着，她觉得自己的寿命指不定得缩短好几年。</p>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墓园的入口处停下，两个人下车朝着白舒茵的墓碑走去，南颂怀里抱着那束郁金香。</p>

    墓碑上的照片还未泛黄，照片里的人笑容温柔，只是秋叶飘零的季节，连带着整个墓园泛着一丝淡淡的空凉之感。</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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