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小子计较,”沈云峰瞥着跪在面前的王毅,“冲着赵老板和赵掌柜的面子,今天这事就这么过了,不过撕破爷的衣服,你得给我赔了。”
沈云峰抬手捂住搁在桌子上的黄绸布,“赶紧起来,再跪下去你是不是想把我彻底地‘送’走了?”
“小人一定赔,一定赔。”
王毅慌不迭地站起身,仔细打量了“刘少”几眼,跑去跟赵掌柜的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不用问,准是给“刘少”买衣服去了。就他在华玉斋待的这几年,人五人六地倒也学了点本事,别的不说,就看人识人的眼力见还是有的,这么一打量沈云峰,就知道他穿多大尺码的衣服。
“呸!”
看着王毅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沈云峰把嚼在嘴里的茶叶末子冲着他吐了出去,一边还骂骂咧咧地,“就你这样的狗东西,爷家里兴盛的时候,没有五十个也有二十个,爷即便是落魄了,活的也比你滋润。”
赵建华借口去上洗手间,离开了。
一旁赵掌柜的,拎着暖壶给“刘少”茶杯里续上热水,说去烧点水,也暂时告退了。
斜眼朝着赵掌柜离开的身影,沈云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老赵,我瞅着那小子摁住的黄绸布里,好像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赵建华跟赵掌柜的,躲在洗手间旁边的小库房里嘀咕着。
“我看着也是,”赵掌柜的笃定地点着头,“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小子看着就是个败家玩意儿,都混成啥样子了,出门还不忘穿绫罗绸缎摆谱。”
“这种人,反而好打交道。”赵建华冷笑一声,“待会你我出去,如此如此这般。”
赵掌柜的嗯嗯点头,转身去烧热水了,赵建华折身又进去洗手间,冲了下马桶,洗了洗手走到前面。
“抱歉啊,刘少,让你久等了,”赵建华坐到“刘少”对面,笑呵呵地说,“这茶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了不到两斤,味道不错?”
“就那样,”沈云峰翘着二郎腿一甩一甩的,“我们家老爷子在的时候,甭说是这种茶了,就是比它贵十倍百倍的,家里也是常备着呢。”
说道这里,沈云峰突然黯然神伤,叹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刘少,这是遇着难处了?”赵建华试探地问道。
“可不是吗,”沈云峰看着赵建华,皱着眉头说道,“赵老板,我看你这人,还行,至少在我认识的买卖人里面,目前来看应该也不是个看人下菜的主儿,我呢就跟你多唠几句。”
赵建华哈哈笑着,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但露在脸上的表情,显得极其真诚。
“我呢,确实遇着点难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街上啊。”沈云峰尴尬一笑,“最近手头有点紧,不得已准备出手几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收藏的玩意,赵老板你是做玉器生意的,能不能给我把把关?”
“刘少说哪里话,人活一世,谁都会碰见个不得已的时候,”赵建华看着“刘少”压在手下的黄绸布,“如果刘少信我这个人,我现在不仅可以给你鉴定一番,而且如果东西确实不错的话,我可以付出比其他店高一成的价格收了。”
“这样一来,刘少也就不用再东打听西询问地求奔旁人了。”
“刘少,您到我华玉斋,算是找对地方了,”赵掌柜提着暖瓶走了过来,“说句得罪同行的话,就这条街,同样一件玉器,我们华玉斋给出的价格绝对是良心价,其他店铺,嘿嘿,您自个琢磨去。”
沈云峰看了两眼赵建华和赵掌柜的,叹口气,摇了摇头,惆怅地挠着头皮。
头皮屑雪似地哗哗往下掉。
这一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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