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阵阵寒意袭来,徐婉舟踩着高跟鞋,在端着架子走出沈云峰租住的小楼后,就逃也似的来到停在小区大门外的宝马车前,慌慌张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锁好车窗,确认没有人跟来之后,才启动车子,打开暖风,整个人像被抽了筋的美女蛇,瘫坐在座椅上。
闭着的眼睛里,又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泪水。
不是因为刚才对穷小子“坦诚相待”而人家却心比铁石还冷又硬,是因为这会清醒后,脑海里又浮现出家中长辈逼婚的情形。
待感觉到身上有了暖意,徐婉舟才缓缓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眼前这片被夜色笼罩住的熟悉小区。
“明明想好了,要把第一次给了沈云峰,可为什么,走出他房间的时候,心里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徐婉舟自言自语,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车窗外弥漫一片的夜色。
对耳边,再一次传来震动声的手机,看也不看。
“嘿嘿,如果我要是再大胆一点,把小内内也脱了,那傻小子会不会就......”
“其实,如果真发生了,我也......”
想到那双躲在剑眉下的深邃星目,徐婉舟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徐婉舟猛地推开车门,朝小区走去。
远处,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地出现一个人影,缓缓扫着马路。
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宋一江也才睡着。
几次拨打侄儿宋忠的手机,都是提示暂时不在服务区,一想到那小子肯定又是陪着新认识的女朋友在泡酒赶夜场,宋一江就觉得腮帮子隐隐生疼。
几次联系不上,待把手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困的不行了,就暂时打消了要把学徒沈云峰被梁谨言提拔为鉴定师这件事告诉宋忠的念头。
“这个时间点如果让他知道了,不定得发生些什么事呢。”抬头看了眼时针指向“2”的挂表,宋一江阴沉着脸,出了书房朝卧室走去......
一夜好梦,不等闹钟叫响,沈云峰就醒来了。
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一丝淡淡的酒精味道蹿进鼻孔,他微微愣了下,昨夜那一幕旖旎场景就出现在了眼前。
“女人是老虎,喝了酒的女人,简直比老虎还要凶猛!”
摇头驱散香艳画面,极快地洗漱完毕,顺手抄起两片面包,就出门了。
沈云峰就觉得,第一天以鉴定师的身份去恒兴古玩店上班,早到半个小时,应该没毛病。
清晨的空气里,透着阵阵凉意,沈云峰紧了紧衣服,几口把面包吃完,朝小区门口快步走去。
隔着十多米远,就看见了停在门口的红色宝马车,脚步不由得停顿了几秒。
“不应该啊,这个点就来收租了?”沈云峰带着疑惑,慢慢地走出小区。
经过红色宝马车的时候,假装没有看见,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扫了过去。
车顶落着几片枯叶,车窗上有层层寒雾,地上两道几乎看不清楚的车轮印痕。
“徐婉舟这是,昨晚住到302了?”
沈云峰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一想到要清扫被醉汹汹徐婉舟睡过的房间,顿时大好的心情就被破坏了。
这栋五层小楼里的每一个人,只要租住的时间超过两个月,就绝对能够体谅到沈云峰此刻的心情。
貌似柔弱含蓄的女孩徐婉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泼皮户。
沈云峰住进来这段日子,自然,也已经领教过徐婉舟的手段了。
就想昨晚,第一眼见到徐婉舟的时候,明知她要比自己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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