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杨兴文前面的烟灰缸,很快就插满了长长短短的烟蒂。
看到王三又给杨兴文点燃了一根烟,侯九终于按奈不住了,装着胆子问杨兴文:“老大,沈云峰那边再不管了?”
“要不然呢?”杨兴文皱着眉头,丢出一句。
像是在征求侯九的意见,又像是用这极其简单的四个字,把侯九怼了回去。
“可是.......”侯九看了眼对面的王三一眼,“老大,孙少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现在这件事就连盛达集团的赵雨铭都已经开始关注了,如果我们不采取点行动的话,恐怕......”
“那你跟我分析分析,他们为什么突然对沈云峰欺辱我爸这件事,这么上心?”
杨兴文沉着脸问侯九,“一开始是赵雨良出面,现在又是赵雨铭托孙进学给我带话,你们就没有品出来点味道?”
他环视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五个得力干将。
众人,也包括侯九和王三,都不说话了。
“还要再找沈云峰一次,不然的话,赵雨铭那里不好交代,”杨兴文叹口气,“我爸那里,晚上我亲自过去一趟,如果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好,如果老爷子依旧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想不出来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看了眼卧室一角,“赵雨良送的那箱国酒,还要那几万块钱,回头原封不动地给他们送回去。”
“名义上是他们请我吃饭,然后又是送酒送钱的,好像一副要跟我做朋友的样子,其实在我看来,赵家人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至于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等到晚上见了我家老爷子,能问清楚的最好,不然的话,我只能去找周师傅,通过他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杨兴文带着一帮小弟在研究沈云峰,沈云峰这里呢,可就完全不知情了,下午两点以后,恒兴古玩店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梁玢茹有事先走了。说是市古玩收藏协会有事,好像还是跟下周六举办的鉴宝比赛有关,因为梁谨言这几天不在家,所以她就过去看怎么个情况。
一边翻看着厚厚的一本鉴宝书,一边掏出电话,想趁着这会闲功夫,给家里打个电话。
才把视线从鉴宝书上收回,找出家里的电话号码,才准备拨出去,店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沈云峰放下手机,朝埋头进来的年轻男子看去。
个子不矮不低,约莫一米七左右,穿着得体,人也看上去挺精神的,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很明显就看出来,布袋子里面装着一个长约一米多的物件。
像剑或者其他硬兵器,这是沈云峰的第一感觉。
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拿来的古董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就在沈云峰看向年轻人手里的布袋子的第一感觉尚未消失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有一个声音详细地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拿来的是东西的出处以及年代还有价格了。
“下午好,”沈云峰面带微笑,请年轻人坐在柜台旁边,“看您这样子,是要出手老物件?”
推门而入的年轻人,抬眼看清楚站在柜台里面的是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师傅后,稍微愣了一下,脸上就显出了一丝丝的犹豫。
在听到沈云峰问他“出手老物件”的时候,朝柜台方向移动几步,勉强笑着不答反问:“你是恒兴古玩店的鉴宝师?”
“是我!”沈云峰笑着回答。
“店里再没其他师傅了?”年轻人又问道。
但身子已经靠在柜台边了。
“目前就我一个鉴定师,”沈云峰笑着说道,“等老板来了,是得建议一下,要再请一个师傅,最好是上点年纪的。”
年轻人听出沈云峰话里的意思,哈哈笑了起来。
顺手,拉过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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