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茜从事记者这个职业虽然时间不过两年,但已经相当专业了,凭借着职业的敏感性以及女人特有的直觉,她就觉得,沈云峰既然敢站出来当中鉴定柳叶瓶,就一定有十足把握看出来柳叶瓶是有问题的。
更何况,之前在给陕省古玩收藏协会常务副会长段明达送过去沈云峰、古德宇还有寇伯阳三人的鉴定答案的时候,谭茜留意了下,看见了寇伯阳在这件柳叶瓶的鉴定一栏里写着含糊其辞的六个字。
“大家注意看‘大清康熙年制’这六个字......”
“沈小友,关于瓷瓶落款,刚才你已经说过了,”那位刚才悻悻落座的老者再次站了起来,而且打断了沈云峰,“是你亲口说的,落款刚劲有力,字体精神,笔画清晰,完全符合康熙时代的特点。”
老者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沈小友,莫非才过了两分钟,你就把自己个亲口说的话忘在脑后了?”
“老人家,我并没有说我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沈云峰看着台下老者,淡淡笑着说,“是你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您这么心急地一再否定我,如果单纯是切磋古玩知识,我很欢迎,但是如果您是别有用心的话,可就请恕晚辈无礼了。”
“哈哈,当然是切磋古玩鉴定知识了。”老者讪讪而笑,面露尴尬。
“那就好。”沈云峰不在理会老者,提着柳叶瓶指着底部说道,“落款字体当然没有问题,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是我断定这件清康熙仿汝天蓝釉柳叶瓶是赝品的一个关键证据。”
他,眼神有意无意地,朝林鸿祯看了一眼。
“什么?比赛用的古玩是假的?”
“靠,这种玩笑都敢开,这不是要砸这个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牌子的名声吗!”
台下,瞬间炸锅!
良马古玩交易市场的管理方更是坐不住了,派人朝台上走去。
这个时候,最淡定的,就是博雅古玩城还有范家园旧货市场派过来观摩比赛的四个代表了,他们看着乱糟糟的比赛现场,各个幸灾乐祸地坐着一动不动。
“啪!”
台下,一声巨响,林鸿祯抬手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沈云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鸿祯眼珠子几乎充血,“你知道协会和市场为筹备这次比赛,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知道良马收藏品市场走到今天所取得的成绩,有一多半是因为举办了鉴宝比赛才达到的吗?”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我典藏传世古玩店,我可以忍,但是你敢当众打在场所有大佬和领导们的脸,你这种行为,我坚决不答应。”
林鸿祯一指梁谨言,呵斥道:“梁老板,还不赶紧上去把你家这个疯子带走,还等什么?”
见梁谨言坐着没动,林鸿祯更加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吼道:“保安呢,怎么还不过来,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扰乱会场秩序而放任不管吗?”
“林老板,请你坐好!”
从主席台上,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巨大的声音,让喧闹的场馆里,也瞬间静了一静。
沈云峰一手提着柳叶瓶,一手拿着麦克风,义正言辞地说道:“市古玩收藏协会还有良马收藏品市场举办鉴宝比赛,走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个年头,其中艰辛、不易,和各种心酸,在座诸位很多人都无法想象,作为三家参赛古玩店恒兴古玩店的鉴定师代表,大家就以为,我沈云峰真像林鸿祯老板刚才呵斥的,我要扰乱比赛?”
“呵呵,不仅在座诸位不信,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一个才毕业半年时间不到的小小鉴定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沈云峰在台上,可谓推心置腹,说着自己之所以要当众指出古玩有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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