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华天会所大门外悬挂的两盏直径一米的大红灯笼,点缀在街道两旁色彩单调的路灯中,显得分外好看。
五六个醉醺醺的男人,齐齐瞅着远去的奥迪车,半晌都没有说话。
直到,严修文冷冷的笑声响起,众人才齐刷刷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各位老板,今天就先到这里,严某代表协会,感谢诸位对本次比赛的大力支持。”严修文主动伸出手,挨个握了过去。
“会长您严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能为汉中文化事业的发展出一份力,这是我等的荣幸。”
“就是就是,其实说起来,是我们应该感谢会长,感谢协会!”
“......”
随着严修文逐一握手而过,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他因为喝了过多酒而红润的脸膛,已经显出苍白之色了。
“诸位,严会长有些困乏了,我看今晚就这样了,我送严会长先回去休息,大家如果没有尽兴的话,再找个地方继续,费用算我的。”
姓余的老总,出言劝退试图邀请严修文的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
说完话,余总就招手叫过随从,俩人搀扶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倒的严修文,朝旁边停着的大奔走去。
其他四位老板,也不再多说话,纷纷紧走几步,前后簇拥着严修文上了车,直到大奔开出去看不见尾灯了,他们才回过神来。
“林鸿祯忒TM不是个东西了,”其中一人“呸”一声朝着路边吐出一口浓痰,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说的就是这个老小子。”
“嘿嘿,你不会是认为,典藏传世这么做,是受了那位的指使?”
一人掏出一盒烟,散出三支,自己叼起一根,朝大奔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指使不指使的,很快就知道了。”
身穿夹克服的男人冷冷笑着,点燃手里的香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如果林鸿祯这次都能全身而退,哥几个,别说我事先没有通知你们,我从此退出,不玩了。”
黑色休闲装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其他三人说道。
“这几次比赛,我赞助的钱,不比你少。”先前递烟给大家的男人叹口气,显的很是心灰意冷,“也不瞒你们,我倒是通过严修文倒腾了几件玩意,可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足以弥补我之前赞助的花费。”
“更不要说,其他地方撒出去的了。”
“大家都一样,已经跟姓严的绑在一条船上了。”
夹克服男人深吸一口烟,“啪”把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朝巷道对面弹了出去。
冷冷的空气里,烟头忽明忽暗,划出一个弧线掉落地面。
四人,都再没有说话。
四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到华天会所门口,停留片刻,一一开走了。
夜风吹起大红灯笼,灯影摇摇欲坠,照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门口。
就在四人离开的半个小时后,汉中古玩收藏品协会会长周升荣和另外一位副会长,陪同着陕省古玩收藏品协会常务副会长段明达走出华天会所。
周升荣陪着段明达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那位副会长坐进后面的帕萨特里。帕萨特在前,A6在后,缓缓驶进无边的夜色中。
从梁玢茹家出来,时间其实已经很晚了,沈云峰谢绝了梁玢茹的挽留,只是叮嘱她,如果梁叔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明天,我可能去不了店里了,”梁玢茹送沈云峰下楼,站在单元门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也不用上班了,好好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为了准备比赛,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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