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不知道该怎么跟梁玢茹解释。
如果,现在告诉她,牌子因为是葛中墨送给自己的,所以无论是钟宏才,还是中心医院的院长或者大夫们,都是冲着葛神医的面子,所以才会对他沈云峰礼遇有加。
沈云峰相信,梁玢茹即便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会选择相信他。
甚至把华无机亲自跑到医院给梁谨言看病,然后又请他们三个人来悬壶堂医馆这件事,沈云峰说成这都是因为这块牌子,梁玢茹都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
毕竟,牌子是葛中墨送的,那既然钟宏才、医院的院长和大夫们这些外人都对沈云峰礼遇有加,那作为葛中墨弟子的花无机、悬壶堂,就更没有理由不优待沈云峰和梁谨言、梁玢茹了。
沈云峰很为难,因为他觉着,如果自己对梁玢茹说了上面的这些话,就太有些不是玩意了。
怎么能欺骗一个眼巴巴等自己拿主意的漂亮女孩呢?
“玢茹,其实这块牌子,”沈云峰暗自叹口气,掏出青龙令递到梁玢茹面前,说道,“它代表的是......”
“梁姑娘,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套间的半截门帘突然掀起,华无机走出来,打断了沈云峰。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看向沈云峰的眼神,极为不平静。
沈云峰只是跟华无机对视了一眼,就摇摇头,重新看着梁玢茹。
如果,有谁的眼神可以杀人的,沈云峰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华无机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两把炙热的利刃。
“华大夫,我们......”
“我听玢茹说,你准备给我梁叔针灸?”
沈云峰轻轻拍了拍梁玢茹,接过她的话,微笑着问华无机。
“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医治办法。”
华无机淡淡地回答道。
沈云峰微微皱眉。
因为,他从华无机现在的表情上,看出,这位葛中墨的关门弟子,似乎对他过问自己治疗方案的行为,有了不满情绪。
“华大夫,你看这样行不行,”沈云峰用商量的口吻对华无机说道,“我们听说悬壶堂从草药,疗效非常好。”
“你先给我梁叔开几副汤药,过些日子我们再......”
“沈少,你应该听说了,悬壶堂的号很不好挂。”
华无机打断沈云峰,看了眼沈云峰手里拿着的青龙令,正色说道。
“我这一次之所以愿意破例,也是因为它的缘故。”
他回头看了眼静静躺在套间病床上的梁谨言,对梁玢茹说道。
“梁姑娘,你们是第一批来医馆后院我书房的人,所以,有些话就不用我再说了?”
“华大夫,实在是......”
“沈少,有些话我就不说了,”华无机摆摆手,示意梁玢茹不要激动,他看着沈云峰,平静地说道。
“因为它的缘故,我已经破了一次例,现在,我想一劳永逸地治好梁老板的病,难道错了?”
“华大夫,你没有错。”
沈云峰叹口气,看着华无机,沉吟良久,才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针法给我梁叔针灸,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现在施针,时机不对。”
“呵呵,如果在此之前听到有人这么‘好意’地提醒我,我华无机就是拼着名声不要,也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华无机挑了挑眉毛,瞥了眼梁玢茹,对沈云峰说道。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既然敢在我悬壶堂给梁老板施针,自然就有我的道理。”
“梁姑娘,你不会又要学在医院的时候,拿不定主意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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