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控制的生玄气再不像之前那般暴虐,而是如涓涓细流一般,渗入肌理筋膜之中,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渐渐地,秦风全身毛孔开始渗出黑红的血浆,其中还带着些凝固的碎末。
那是之前身体被暴力;翻修时的废料。
先前将绝大半的经历都花在钱胜的病情上,剩余不多的精力又一直压制心里那股莫名爆发的杀意,导致这些废料一直囤积在体内,没来得及清理。
如今杀心消退,生玄气也被降伏,秦风自然要腾出手来处理这些废料。
湿透的衣服被染成诡异的紫红色,难闻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好在卧室里的通风系统效果很好,不至于太过难受。
闻着老参的清香,生玄气的活跃度大大提升,但却不像之前直接吸收药性一般暴躁,加上十四根本印的加持,秦风运转生死玄经更加如臂使指,一时便也抛却了所有的杂思,封闭六识,自照内观。
心境祥和,恍兮惚兮……
……
城中村,小洋楼。
宁脱兔将躺椅搬到了檐下走廊,邹宝驹躺在里面,闭着眼睛听雨声。
五边形的竹篾扇被他搁在肚子上,微风送着点点雨粉吹来,根本不需要摇扇。
宁脱兔依旧是赤足盘坐在那宽大的玫瑰椅上,一手端着盘花生米,一手以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一双鸳鸯眼盯着檐外的雨帘,百无聊赖。
;啊——
宁脱兔突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邹爷爷,这个秦风到底什么来历啊,你这么上心?连绵大雨,着实无聊,她最后只能将注意力放在邹宝驹上。
邹宝驹闭着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小气!宁脱兔撇撇嘴,又把脸转向雨幕。
可惜檐下听雨,是老人独属的惬意,二十刚出头的宁脱兔只能觉得无聊。
;你说,他能不能领悟到你让他去世纪公园的含义啊?宁脱兔又自言自语地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邹宝驹居然回答她了。
;他能不能领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要在世纪公园附近,盛海的龙气就温养到他,大有裨益。
;若是再勤修十四根本印,说不定……
;能彻底化煞?宁脱兔双眼晶亮。
沉默片刻,邹宝驹摇头叹道:;难!
;那小子身负可不是普通的血煞,眉间煞、艳血光、死人怨,单个拎出来都好收拾,成了势之后就难缠咯!
;何况还加上一把心头刀。
;那小子心头怨气未散,杀意又始萌,头顶上阴云蒸蒸日上,情况堪忧啊。
;总之,一切都由他己身生发而来,心根不除,神佛无法。
邹宝驹习惯性地摇扇,语气不疾不徐。
;原来还有邹爷爷搞不定的东西啊……宁脱兔细声嘀咕。
邹宝驹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就知道拿话刺我。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他了,想激我帮他解决困难?
若是寻常女子,被长辈这么一说,不是含羞红脸,就是发恼反驳,可宁脱兔可不是寻常女子,白眼一翻,从碟子里拈起一颗花生米砸了过去。
;老不羞!
邹宝驹哈哈笑着,脑袋微微挪动,花生米精准落入他嘴里。
他倒也不嫌弃,嚼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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