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并没有回答三喜的问题,或者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贺云驰凑近三喜耳边虚弱开口,“夫人,你回去吧,不必担心我。”
三喜直接怒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荣王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阴鸷。
“不愿走?本王最厌恶你们这些生死相随的戏码,不愿走就留下来,反正这里还有很多位置。”
提到留下来,三喜的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贺云驰伸手去推她,然而那双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
“夫人你快走,别留在这里。”
明公公也过来拉人,“县主,既然人已经探了,您快跟老奴出去吧,此处脏污,免得您沾了去。”
明公公的手劲儿大,并不像贺云驰的绵软无力,一使劲就把她直接从地上揪了起来。
她还是不愿走,手死死地把这门框,狠狠瞪着荣王,口中说着恶毒的话。
“你若是敢伤他,我定让你后悔!”
荣王十分地不以为意,“怎么后悔,等本王死后在本王坟头上踩两脚吗?噢,对了,本王忘了,你这个身份不正的小县主还入不了皇陵。”
这话说出来真是恶毒,只是却刺激不到三喜,因为她本就没想过什么皇陵不皇陵的事。
她既不是昭阳公主的女儿,也从没想过要在这宫里有个什么身份,即便她这辈子只是个卑微的农女,与贺云驰相守一生也便够了。
只是若是要寻仇,
那就要现世报才对,等人都死了再去人家坟上踩几脚又有什么意义,还说不好会被不明真相的路人指摘。
她忽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尤其是在天牢中显得晦暗不明。
“绝对会是你想不到的方式。”
三喜松开手指,便被明公公拉出了此地。
最后一眼是贺云驰松气的笑容,他却想不到三喜此刻心中正在谋划一个多么大的阴谋。
从天牢中出来之后,三喜大病七日,一直在落阳阁中称病不出,这几天就连太后都没能见过她的面。
当三皇子问到大喜这件事的时候,大喜也只是摇着头叹气。
“三妹这几日像是变了个人,不说话也不笑,饭菜倒是按时进,只是身子却无故消瘦了不少,不过这也难怪,谁叫她夫君被锁进了天牢呢。”
三皇子皱着眉道:“贺公子并无罪项,或许我去向母妃说说,能向父皇求个情。”
“千万别。”大喜拦着他,“我才巴不得那贺大公子死在牢里,这样我们家三妹就自由了,我早就说过了,贺家大公子不是良配,只是三妹一直不听劝,瞧瞧,现在好了,那不知死活的连皇亲国戚都敢惹,现在被关进天牢,再不能迷惑三妹了,就他那破身子,我猜测,绝撑不过半月。”
三皇子听了之后,哀痛惋惜道:“贺大公子的确是个人才,若是没有贺家背后这些事,或许还能在京城助我一臂之力,只可惜,他们得罪的是
荣王叔。”
“荣王怎么了?”大喜不解地问。
“已过世的荣老王爷当年是父皇继位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为父皇出谋划策谋算奔走,甚至还嫁出去几个姐妹替父皇拉拢人脉,父皇念着旧情才对荣王如此宽厚,甚至给了他自由出入天牢的权利,这些年荣王做的许多混帐事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想寒了旧部的心。”
大喜若有所思,提出一个想法,“那这么说,皇帝就是靠着荣老王爷上的位,殿下你完全也可以效仿陛下,也争取一下荣王的支持啊。”
三皇子宫弘毅哑然失笑,笑她竟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荣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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