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当然知道,她前世也很信命,认为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要嫁入皇家,嫁给三皇子。
可重活一世,她不信了。
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绝不是由什么虚无缥缈的命数决定的,而是一个个关键性的选择。
按照佛语来说,便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三喜勾勾唇,她才刚以县主的身份出现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有看不惯的人跳出来给她扣了一个不敬国师的大罪,她真是害怕呢。
“萧姑娘该不会不知道吧?前几日国师大人已经收了我四弟做徒弟,现今正在传授通天镜的使用方法呢。”
“什么!”
众人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国师收徒这样的大事,他们竟没得到一点风声,该不会是哄人的吧。
转念想想又不可能,冒犯国师在大葳可是重罪,这女子就算是初入京城,在别的地方也该听过大葳国师秦天响当当的名号,不敢编排。
那既然如此,这曦容县主的弟弟便是国师的徒弟,若是天赋悟性都好,今后岂不是要继承国师大人的衣钵?
想到这,萧茜茜都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她竟然险些得罪了未来国师大人的亲姐姐。
“嗯……曦容县主,我刚刚都是说笑的,其实国师大人只说了人各有命,却没说过命格不能逆转的事情,是我刚刚糊涂了,还请县主别见怪。”
三喜也懒得为这样的琐事浪费时间,她倒是可以再磋磨这萧茜茜一顿,可念在前几日三
皇子好心用马车带了她一路的份上,她便不与这萧家女子计较了。
这场小小的闹剧算是暂时落幕了,其他人再看向三喜的时候,眼中不再是鄙夷和嘲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羡慕。
还有人小声讨论道:“你们看这曦容县主,之前没细看,如今一瞧真是生的唇红齿白,模样俏的很。”
“何止啊,你看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算是与皇子公主比肩都毫不落下风啊。”
“还是有个出息的兄弟好啊,竟能被国师大人看中,这今后的日子可是尊贵无比呀!”
三喜忽略耳边传来的悉悉索索小声讨论的声音,却忘了还保持献花姿势的太子。
“说完了?收下吧。”
说着,太子还又将手中桃花枝往前送了送。
三喜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警惕道:“太子这是何意?你我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
宫天睿怔了一下,眸色逐渐变深,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指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三喜瞧着他这异样的反应,不明所以。
既然太子不走,她走总可以吧。
“曹夫人,那边桃花似乎开得更盛,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吧,正好那处地势开阔,我可以为您抚琴。”
曹夫人顺势站起,看着太子灰败又激动的神色,竟隐隐有些心疼。
这孩子,怎么总是爱而不得。
她们在远离太子的一处空旷地方坐下,三喜便命婵娟拿出了古琴曦容。
这感觉还真是奇妙,她的封号
是曦容,弹的琴也是曦容,彼此间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琴弦慢拨,琴音响起。
在宫里百棵桃花林之间,飘荡传递出一曲优美令人沉醉的乐章。
相互敬酒交友的人也慢了下来,侧耳倾听这般天籁琴音,渐渐沉醉其中,竟比桃花酒还沁人心脾。
曹夫人脸边滴落一滴清泪,最近她总是比往常刚容易想起她那苦命的女儿。
史婉淑脸颊酡红,脚步虚浮晃晃悠悠走到太子身边,伸出早就空了的酒杯,浅笑一声。
“太子哥哥,喝啊。”
宫天睿神色深了几分,“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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