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韩勤万分惊讶。
天牢重地,密不透风,
不仅地面上三军合围,团团把守,地下更有厚厚的石板阻挡,绝无可能以人力挖开。
自这天牢建成伊始,就连一只活苍蝇都没飞出去过,更遑论是逃狱的重犯。
若是今日贺云驰和贺坚从这里逃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但皇上和荣王会怪罪下来,他们禁卫军、刑部和大理寺的名声也算是毁了,成了一个笑话。
情急之下,韩勤从旁边人手中夺过一个弓弩,便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之中。
“大人!”
“大人!”
禁卫军们呼喊着,眼看着韩勤冲进火海,只能拼命加快打水的速度。
监牢中,贺云驰一步步朝洞口爬去,身上的贺坚不断从伤口处流出血脓,留下一路痕迹。
此时的贺云驰也已经接近虚脱的边缘,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浓烟也迅速地钻进他的肺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眼看着门口的韩勤已经冲进来,透过重重火海将弓弩对准他们。
电光火石之间,地洞里突然钻出来一个黑影,身姿矫健,步伐诡异。
他随手扔出一颗催泪的药碗,爆裂在监牢门口,经过火势催化,威力更甚。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颗催泪丸,但却能在一片火场中成功分散片刻人的注意力。
韩勤手中弓弩一偏,原本对准贺云驰太阳穴的弩箭就射在了他身上贺坚的腰部。
贺坚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像是全然没有知
觉一般,其余两人也完全不知道他受了新伤。
短短的半分钟内,突然从地洞中冒出来的黑影又连续扔出十几颗催泪弹,将整个监牢都熏得令人睁不开眼睛,离门口近的一些守卫也受了殃及,打来的水来不及泼进火海就先给自己洗了眼睛。
韩勤被浓烟和催泪弹的双重打击呛得连连咳嗽,手上的弩箭不停地发射,虽然看不见目标,但也好过坐以待毙。
“泼水!快泼!”
他看到守卫们急着用水洗眼睛,都停下了救火的动作,气急败坏。
因为监牢中只有一些茅草,且与其他监室不相连,守卫们从催泪弹中很快缓过来,一场大火没烧多久,就被全部破灭。
等几个禁卫军率先冲进去,便看到正在地上痛苦蜷缩着身子的韩勤。
“大人!”
他们紧忙上前查看,便注意到韩勤呼吸困难,衣袍大面积被火烧毁,连带着脸上还受了些烧伤。
这时,提着药箱的太医也赶到了,禁卫军们忙把韩勤安置到一处宽敞干净的审讯室,让太医替他诊治。
太医看着审讯室里各色的审讯工具,手上的药箱都有些拿不稳了。
天哪,这里可是天牢啊,会不会突然从哪里冒出什么罪大恶极的凶犯?
“这是……韩大人?”
太医仔细辨认着已经快被烧成黑炭的人,连连咂舌,心道本以为太医已经够不好干了,还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禁卫军心系韩勤安危,又嫌弃太医
动作缓慢,当即抽刀架在了太医脖子上。
“少废话!我家大人要是救不回来,你这颗脑袋也别想留了!”
这锦衣卫说这话的时候发着一股狠劲儿,是真的不想韩勤出事。
太医虽然常年见血腥,但也不希望自己当值当的好好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瞬间不敢再废话,赶紧闭上嘴开始诊治。
另一边,禁卫军无人,刑部一个叫宋元的人当了家。
宋元是邢尚书的心腹,被派来天牢当值,一方面听从禁卫军首领韩勤的指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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