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吴太医照实回答:“下官并未发现县主体内有什么毒素,难道是前段时间慈宁宫那事……”
“不是。”
三喜放低了声音,“就是……你没有发现我体内的……黑玉之毒?”
“黑玉之毒!”
吴太医被这话吓了一跳。
“这种害人的东西下官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上次见还是……”
三喜摒住了呼吸,又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多少事啊。
“上次见是什么时候?二十多年前,那时贺家还在京城吧。”
吴太医点点头:“没错,下官正是在贺家老夫人的手腕上见过,不过这黑玉只产自北方的深山中,且极为难得,一般都作为传家之宝,贺老夫人已经仙逝,这镯子应该是往下传了……”
说着说着,吴太医突然想起,曦容县主的夫君似乎也是姓贺。
“难道……”
三喜皱眉,“不错,这镯子正是传到了我手中,而且我已经中毒了。”
“什么!”
吴太医额上冒汗,赶紧又搭上脉。
这黑玉之毒他之前只是在医书上见过只言片语的描述,真正的黑玉也就是在贺老夫人手上见过一次,至于这黑玉之毒却是全然没有接触过。
据医书上说,黑玉,性恶,欺人。
人弱而玉强,人强而玉弱。
身中黑玉之毒,首先与黑玉相接触的皮肤逐渐黑紫,人疲惫而无力,日渐消弱,天长日久,积病无医,唯
海蟾蜍可稍作缓解,然不可根治。
医书上还简单记载了身中黑玉之毒人的脉象变化,这种毒不算潜藏性强的,几乎是一搭脉就很容易发现,而他在曦容县主的脉象中却并没有发现这种毒。
“县主,恕下官斗胆一问,您何故会认为自己中毒了呢?据下官所知,医书上虽然对这种毒的记载不多,但一些基本的毒性还是有做介绍,您的身子虽说有些营养不良,但也远达不到黑玉欺人的地步。”
三喜解释道:“因为我曾被下过鬼仙朱砂,我身子虽还没那么差,但鬼仙朱砂对任何毒和药都有催化作用,我的毒也就是这样中的。”
“不可能。”吴太医斩钉截铁地否定。
“鬼仙朱砂是朱砂的一种,却又有所不同,人体并不能消化代谢完全,凡是中过鬼仙朱砂的,都会在体内留下痕迹,下官医术不精,却可以断定,县主体内并没有鬼仙朱砂的残留。”
三喜愣住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如果吴太医所言非虚,那她根本就没有中鬼仙朱砂,也没有中黑玉之毒?
仔细回忆,她之所以断定自己中毒,就是因为贺家主母的话和祁老的诊断,包括当时她身体产生严重的中毒反应。
当时主母和祁老那样说,她也就信了。
其实这世上毒千千万,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毒能产生那种效果。
再说后来,她也并没有找其他大夫看过,若不是今日邢艳偶然之间
的这一脚,这个秘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怪不得。
怪不得主母虽然怀疑她的身份,却没办法验证,若是直接拿黑玉之毒验,很容易知晓她究竟是不是那个恶水村的三喜。
想到这,三喜脑中忽然又回荡起主母曾在贺家说过的一句话。
“贺家的女人,从来都是铁石心肠。”
呵呵。
三喜忍不住勾起嘴角,看来主母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终究是没有给她下毒,亏得她当时还气了很久。
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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