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拿着琉璃塔从东宫里走出来,三喜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这是进了一趟东宫宝库,还亲眼看着太子谋害自己的皇叔?
晴儿脸色也不太好,站在门口送她。
“县主,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往外传。”说着,她看了眼后面半掩的府门,靠近她小声道,“这里水可深着呢。”
三喜有些勉强地扯开一个笑容,尴尬地笑了笑。
“一定一定。”
趁着这点儿宝贵的独处时光,三喜赶紧压低声音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一直跟着太子殿下吗?”
“不是啊。”晴儿没有丝毫避讳,只言道,“我家主子出了点事,她……反正我是不能再给她做丫鬟了,有人要抓我,是殿下救了我,他是个好人。”
说到好人二字的时候,晴儿眼中还透着光,看样子是真心这样觉得。
此刻三喜的心情有些复杂,太子是好人,那她不就是被好人绳之以法的恶棍了?
她还想继续问点什么,没想到晴儿却推了她一把。
“县主快上路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宫门就该关了。”
好吧,三喜只好爬上马车,离开了。
东宫——宝库
太子去而复返,走到趴在地上的老头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皇叔,怎么还不死?”
地上的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两声呜咽,显然是没有完全断气。
太子屈尊降贵地蹲下来,让他听得更清楚,“怎么还不死?”
老头子想动,但是动不了,
人若是上了年纪,摔一跤可是不得了。
太子伸手将人翻过来,一直趴在地上没办法好好呼吸的老头子终于得到一瞬间的解放,大口喘息着。
“你这……这……”
“败家子?”太子有些想笑,“你一介庶人,也配这么跟本宫说话?”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和阴狠,下一秒就掐住了老头子的脖子。
“若不是你暗中与那梁王世子勾结,她会死?”
老头子被掐得满脸涨红,额上青筋暴起,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太子:“明明是你们……”
可太子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加重手上力道,夺走了老头子喉间的最后一丝空隙。
——
京郊
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里是方圆十几里都有名气的田嫂家,田嫂有一双巧手,能酿得一手好酒,春季桃花酒,秋天桂花酿,冬日的梅,夏日的荷,她最擅长的便是花酒。
这种花酒不烈,甚至很是温和,京中的夫人小姐们最爱喝,家中少不得要常备一些,还有些喝不得烈酒的,也会来这里买酒。
邢尚书家的夫人便酷爱田嫂的手艺,这不桃花刚谢,便立刻遣人来讨要今春的新酒。
人美心善的田嫂和来取酒的婆子抱怨,“姐,您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前几日我回乡省亲,竟叫屋子里进了一伙盗贼,偷喝了几坛子酒还不算,把我这酒窖里弄的是又脏又乱的,难闻死了,我还是叫几个相熟的大哥帮
我打扫了一下。”
那婆子也是新鲜,“还有这事儿?你走的时候没锁好院门吗?”
“那自然是锁好了呀!”田嫂接着抱怨,“咱们这平头百姓的,院子里墙砌的低,可哪成想这太平日子竟有贼人登门入户呢?唉,真是倒霉!”
田嫂平时也不是爱说是非的人,来往的都是些买酒的老主顾了,这次的事儿实在是憋不住,逢人就说。
于是短短几日,京城里不少夫人小姐都知道京郊买酒的田嫂家中进了一伙盗贼。
原本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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