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项乾刺耳的嘲笑声中,大喜和三喜都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韩勤没错,光是从有腿伤的走路方式就能看出来,可他光是身上裸漏出来的肌肤就有不下十几处烧伤。
朝向他们的右半张脸几乎全被火焰所侵蚀,一直蔓延到脖子下面,消失在衣领包裹的地方。
这么严重的烧伤,一定是一场大火,可最近没听说京城什么地方走水了啊。
金项乾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神采飞扬地大声笑道:“韩勤啊韩勤,你这该不会被天雷给劈了吧,不过最近也没见下雨啊。”
韩勤的右半张脸僵硬地几乎做不出什么表情,左半张脸脸色已经不对劲儿了。
他沉默着捡起地上的斗篷,重新盖在自己身上,压着火气道:
“金首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不要妨碍禁卫军办差。”
金项乾一双丹凤眼变了变神色,眉心有隐隐的怒气,“禁卫军办差好大的派头,你韩大人找国师有事,我就不能找吗?”
说完,直接一刀砍在登云台的大门上。
原本被韩勤砍了数十道还岿然不动的厚门,却在这一击之下就裂开了一道缝隙。
三喜大惊,金吾卫不仅子承父业,这佩刀也是代代相传,金项乾的这刀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乃是由玄铁打造,可惜这刀还未能多斩杀几个贼人,它的主人就先一步离世。
但即便如此,一刀斩断禁卫军佩刀,一刀将登云台的大门砍
出一道缝隙,是否有点太过夸张了?
金项乾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落下第二刀,门却突然从内部打开。
他的刀锋就停留在距离国师面部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待众人看清之后齐齐一震,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幸亏金项乾刀法扎实,及时停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收回佩刀,单膝扣地请罪。
“国师大人恕罪,下官有急事相请,也是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别无他法吗?
倒是不见得,只是看着韩勤在砍门,跟风罢了。
他的嚣张跋扈已经超出了一个金吾卫首领的本分,国师微微皱眉,没有理会半跪在地上的金项乾,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三喜。
“县主今日来可是为了四方子的生辰?还给他带了礼物?”
三喜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盒子,他知道了?
大喜替她回答道:“对对对,今日就是我们四弟的生辰,没想到国师大人您竟然知道,您真是想传说中一样能掐会算!”
能掐会算,这是形容那些江湖术士的小把戏,放在国师大人身上似乎不太尊重。
然而国师并不在意她的话,只专注地看着三喜。
三喜只好答道:“是。”
国师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转身道:“跟我来。”
“国师大人?”
三喜有些意外,这登云台从来不让外人踏入,她……可以吗?
周围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国师大人的话。
“跟我来。”
他又说了一遍,
看来是没有说错。
三喜犹豫了一下,跟上国师的脚步,在她刚刚进入塔中的时候,就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像是秋风的萧瑟,也不似春风的温润,清凉中带着一丝寒气,凉爽里透着阵阵冷意。
“大喜姑娘不用跟来,有曦容县主替您将祝福带到就好了,天神不希望过多的打扰。”
正准备一只脚踏进去的大喜僵了僵身体,尴尬地把脚收回去,有些失落,“这样啊,那三妹你帮我把这礼物带进去,替我祝四弟生辰快乐。”
大喜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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