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狱。
铁链和剃骨刀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仿佛又响彻在耳边,太子绷着一张脸朝她走近。
“不要……放过我吧……”
绝望的种子又开始发芽,她整个人像是被藤蔓丝丝缠绕,窒息的感觉涌上,无助与恐惧最能摧毁一个人的信念。
国师的大手伸过来,他的身后燃烧着熊熊烈火。
怀中的琉璃塔被夺走,三喜心中的虚无更甚。
在她感觉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眼前景象一变,她忽然来到了一处荒芜人烟的土地。
面前有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躺在森森白骨之间,她的下身淌着血,已然是即将断气的模样。
“三喜——”
这句话伴随着一声长叹,令她浑身一震。
三喜猛地回头,竟看到早已经死去的王爹和张氏就站在不远处,满脸讥笑地瞧着她。
有人轻拍她的肩头,三喜浑身僵硬地扭头,是满脸鲜血的大喜,她哭着控诉:“那林狗又打我了,婆婆也不帮我,只站在一旁看笑话,三妹,这日子我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三喜惊恐地接连后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贺云驰的脚。
他的脚被牢牢锁在墙壁上,旁边就是他伤的体无完肤的父亲贺坚,那贺坚忽然抬头看向她,却是一双发着淡淡蓝光的眼镜。
眼睛……发着蓝光……
三喜猛然惊醒,被晃动她的国师唤醒,“县主,不
要看墙壁上的壁画,它们会使你产生幻觉。”
什么?
幻觉?
三喜抬头看看上面的一处亮光,和她之前看到的大小一模一样。
再看看怀中的盒子,还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怀中。
是幻觉吗?
三喜浑身都被冷汗打湿,气息也有些不稳,只能长着嘴大口呼吸。
国师从袖中拿出一块黑绸,往前递了递。
“系上吧,这样能好一些。”
三喜愣了数秒,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将黑绸系在眼前。
奇怪的是,刚一系上黑绸,那些杂乱的情景真的从她脑子里剔除掉了,真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她眼睛看不见,只能拉着国师的衣角前行。
虽然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还是心有余悸。
“国师大人,还有多久能到塔顶?”
塔顶?
八层琉璃塔,第九层是登云台?
这不是刚才的幻觉吗?
国师没有注意到三喜的异样,边走边答道:“还有三层。”
三喜拉着国师衣角的手有些颤抖,“这塔一共有几层?”
“此塔仿照琉璃塔所建,本应九层,只可惜大葳没有合适的工匠,只建到第八层便停了,最上面也就是世人俗称的登云台,也是我平常修炼的地方。”
嗡——
三喜彻底懵了,一时失身脚下踩空,差点摔在了台阶上。
国师扶住她的双臂,三喜怀中的盒子却滚落下去,等掉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盒子打开了,里面的琉璃塔露了出来。
“琉璃塔?”
国师虽然看不见
,但似乎已经感受到了。
三喜慌张得想要摘掉眼前黑绸下去捡盒子,却被国师紧紧抓住。
“不要摘下黑绸,你的心性不稳,会被墙上的壁画引进幻境中,看来刚才的幻境也与你拿着这琉璃塔有关。”
三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样和国师僵持在台阶上。
忽然,国师冲着塔顶喊了一声:“四方子,下来帮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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