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有些听不懂云雀说的话了,当年的事可能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她还是先纠结当下到底是应该回去找荣王还是去兖州与贺云驰汇合吧。
“对了,贺云驰在兖州哪里?他和他父亲在一起?”
云雀点点头,“他们在兖州一家客栈里。”
“他们去兖州做什么?贺家原来在北方,他们祖宅在兖州吗?”
“不。”
云雀刚说了这么一个字,便看到路对面有两个正在巡夜的官兵正往过走,他赶紧拽了三喜一把,两人就近躲进旁边的一个小巷子。
“这里不便细谈,若是当下做不了决定,不如先找地方落脚,你我应该易容一下再上路。”
三喜表示赞同,青山县的官兵们虽然不是人人都认识他们,但是难保不会把他们的画像贴出来通缉。
但是住客栈也不现实,要是客栈里的掌柜或者伙计看到他们进去时一个样,出来又是另一个样,还不吓坏了。
正巧这个小巷子看着破破败败的,路上灰尘还不少,像是很久没人来了。
云雀先一步往更深处走去,三喜在后面跟着。
这巷子比较窄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勉强并行,所以当云雀走在前面的时候,宽阔的胸膛将三喜的全部视线都遮挡了,再加上现在是深夜,她看不到前面是什么地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突然,云雀一个停步,三喜没防备直接撞上了他的背后。
“哎哟。”
三喜捂着鼻子
抱怨,“什么呀,怎么突然停下也不说一声儿?”
云雀迅速回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三喜立马噤声了。
云雀放轻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三喜便看到巷子旁边的墙上冒出一道门,那是一道木门,是开着的,空气中有股粘腻的腥气,好像是血腥味。
云雀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三喜留在原地不要乱动,也不要发出声音,他自己则拿出袖口中的刀片,缓缓靠近门口。
但是三喜怎么可能真的一动不动,她手中也是有武器的好不好,还是一驾军弩。
于是她也放轻脚步,学着云雀的样子瞧瞧逼近,只不过她走的比云雀快,在云雀的余光注意到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槛。
“等……”
云雀口中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从门里冒出一个拿着刀满脸血的大汉,他满脸胡子双眼充血,显然是刚杀了人,一见到三喜就拼了命地拿刀朝她砍。
云雀大喊道:“快放箭!”
可三喜拿着军弩的手腕一抖,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清河县大牢里的一幕,她拿起袖箭……射杀了王爹、王石头和张氏。
杀人……血……好多好多的鲜血……
窒息、绝望,看不到光。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三喜呆楞在当场,一动也动不了。
电光火石之间,云雀两步跨到三喜身边,手中的刀片脱出手,从大汉喉间飞过。
一瞬间,大汉喉咙血管里的鲜血喷薄而出,喷
了三喜一脸一身。
浓重的血腥味在这个小巷子里迅速蔓延开,幸好这巷子又窄又深,外面街上也没什么人。
下一秒,云雀一手拽着愣在当场犹如一座石像的三喜,一脚将大汉的尸身踹进门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关上了门。
木门碰撞的声音令三喜稍微有些回神,她摸了把自己的脸,上面全是血渍,还混合着沙土……这感觉,一言难尽。
“额……”
三喜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云雀从院子里的井中打上来一桶水,直接泼到三喜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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