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们两人注意一下影响,后面还有人呢。”
云雀不合时宜地发声,让三喜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张二狗,你怎么还在这儿?”
云雀奇怪地摸摸头,“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三喜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让他出去。
云雀长叹一口气,“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和你历经生死的好兄弟,行了行了,别留我,我这就走。”
说着,他真的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三喜一脸严肃道:“今后任何事情都不准瞒我,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但我不怕。”
贺云驰笑了,“真不怕。”
三喜的神色开始变得认真,“嗯,真的,因为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贺云驰敛去笑意,担忧地开始翻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伤了,快让我看看。”
三喜拉下他乱摸的手,“我死了,你懂吗?我死过一次,不是差点死了,是真的死了。”
贺云驰满脸疑问,以为她是在说胡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叫祁老再过来给你看看。”
三喜拽住他要离开的衣角,将人又拉回床边。
“你别走,仔细听我说,我现在把我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相对的,你也把你之前以及之后的计划全部告诉我,从此之后,我们两个人坦诚相待,再也没有秘密。”
天知道这些日子三喜是怎么过
来的,从贺云驰被关进天牢,到得知他们越狱,再到后来被荣王胁迫着往北边追,关于他的消息她全部都是从别人口中得来的,他本人的信息只有那夜黑鸦送来字条上的短短几个字——一路向北,兖州见。
她日夜担心着他,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相思之苦。
以前总觉得,各人有各人的生长环境和背景,也有自己的目标和未来,即便是结为夫妻,也不必要知道对方的全部事情。
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无知的恐惧让她的大脑没办法理智思考,贺云驰已经从最初的一颗种子,在她心里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将来这棵树还会一日比一日更加枝繁叶茂,也许终有一天它还会开花结果,最终和这颗心一起死亡。
经历过这么多,她再也不要和他有什么秘密了。
贺云驰有些意外,怔了一下。
他知道三喜有秘密,也说过会等到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贺云驰温柔一笑,清瘦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意:“嗯,你说,我在听。”
三喜拿袖子擦了把眼泪,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之前她穿的分明是李翠花的衣裳,现在这料子又绵又软,显然不一样。
“阿嚏——”
她擤了一下鼻涕,有些奇怪,她怎么染风寒了?
“我这衣裳谁换的?”
贺云驰的耳廓有些红,“这里没有侍女和丫鬟,是……是我。”
听了这话,三喜的脸瞬间
像是煮熟的龙虾一样红透了,难为情到根本不敢看他。
她羞怯万分道:“你……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这样。”
贺云驰将她抱在怀里,在耳边轻轻道:“夫人,是我不好,不知道你的尺寸,上街买了三次衣裳才弄对,害得你有些风寒。”
他的气息喷洒在三喜的耳廓上,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让人的心都跟着荡漾起来。
他们两人离得这么近,三喜甚至能听到贺云驰胸腔里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连着他的呼吸都跟着炙热不少。
三喜的脸更加红了,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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