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上空无一人。
三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驾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同样在马车里的,还有宋管家。
她不敢乱动,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绑住了。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唯有马车轮子压过路面的细微声音,看来这马夫的车技很好,不愧是府尹府调教出来的下人。
“宋管家,前面就是城门了。”
老头嗯了一声,然后撩开帘子往出递了一个什么东西,那马夫自然也明白,这是夜间过城门的通行证。
三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真过了城门,想要再回来可就不易了,浪费时间也就罢了,要命的是外面可能会有金吾卫。
所以现在,她必须想办法逃脱。
三喜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怀里还剩下一点儿祁老给的东西,只是袖口和其他部分的被搜走了。
此时此刻,虽说一切都带着未知的恐惧,但她还是抽出时间佩服了一下自己,怎么就那么机智,懂得把东西分开藏呢?
因此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手的束缚。
她动作不敢太大,缓慢地扭动手腕,发现绳子系的很紧,根本没有半丝空隙。
三喜紧张地额上开始冒出汗珠。
“等等。”宋管家突然叫停了马车。
三喜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发现了她已经醒了?
她将呼吸放轻,手脚也不敢有丝毫的乱动。
宋管家从马车里出去,交代了一声马夫,“我去出恭,你看紧马车,别让
人跑了。”
马夫再三保证,“放心吧宋管家,这小妮子手脚都被绑着,肯定跑不了。”
原来是去出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三喜没有时间再犹豫,瞬间冲出马车,将外面的马夫撞到马车下面。
马夫没有防备,被这一下实实在在地撞到了地上,滚了一圈,人都有点懵。
这一下同样也惊了前面拉车的马,马开始疯狂奔跑,三喜也被这股冲劲儿重新跌回了车厢里。
正在不远处出恭的宋管家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傻了眼。
马夫大喊道:“宋管家!宋管家!人跑了!”
宋管家恨得大骂:“我不瞎,还不赶紧追!”
宋管家年事已高,又佝偻着身子,根本就跑不快,这时只能依靠腿脚伶俐的马夫。
可这人腿又怎么跑得过马腿?看来追上的可能性很低了。
不过马夫却突然想到了一点。
“对了,前面就是城门口,那匹马疯了,官兵们肯定会将马车拦下,我们抄近路提前过去,就算是晚一步,她手脚都被捆着,肯定逃不出城!”
而此时,马车上的三喜突然看到马夫遗留在车上的灯笼,眼中发亮,真是天不亡她!
三喜反着手将灯笼上的罩子卸下,然后将手凑近火,想要把绳子烧断。
可惜她的准头不高,好几次都烧到了手腕,直到最后一次,才终于解开束缚。
不过到了这时候,受惊的马儿已经带着马车来到了城门口,三喜忙出去拉扯,又
因为马术不精,惹得马儿一阵嘶鸣,引起了城门口官兵们的注意。
“站住,什么人!”
三喜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只能往怀里摸,里面还剩下三包毒粉,而且不知道都有什么用。
远远看着便知道,那城门口的官兵们绝对不止三个,要是她现在给马下毒,待会儿肯定会不够用,只好先将毒粉又放了回去。
城门口的几个官兵看到朝着自己奔腾而来的马车,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是谁深夜纵马?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其中一个官兵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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