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使其长袍鼓荡,少年岿然不动,太虚太玄藏于腹中,无可匹敌的气机发散,盖住天地,竟发出酒醉般狂笑。
“长阳城一夜千人受冤,两脉之肱骨,财帛不可动,却惨遭灭门?凌某彻查邪神近半年,只知邪神不死,如今方才明了邪神为何不死!”
少年早就不想靠白风民愿对抗玄洲,但他也不可能让天庭依靠民愿来伤及地府,今夜,就是令天下寒心,让众生愿力锐减,他也没有一丝愧疚,这是他不得不做的事!
“自己无能,便怨天尤人?空有几点墨水,也学他人指点江山,凌辰,收起神通,滚出长阳,王朝会剥夺你阎王的位子,俗世不欢迎你!”
东城,丞相周黎和诸多摄政王一脉的大臣腾空而起,数十位大大小小的世家虚灵境紧随其后,或有灵光照耀四方,或有神祇降落。
北方长阳宫,密卫,御林军,储仙宫长老也如一道道仙光,踏步压制。
长阳城的众生愿力,足以让天仙敬畏,邪祟生惧,整座中原的拒马护国大阵内,方圆九万里的愿力如宇宙星云般盘旋,在清寒的夜空中,倏尔拥向皇城。
“凌某没有与俗世作对之意,但未必没有挫断这愿力之能!”凌辰陡然望向东方,无人敢挡少年那黄金龙瞳的威势,纷纷躲避。
“雪冷风寒,此城之外,何处不是如此,民怨人愤者也不在少数,凌某承认没有指点江山的才能,但也请诸位世家权贵看看,是谁在怨天尤人!”
言语中满是恨意,凌辰掷剑术横空而过,当即有愿力阻拦,各种法术隔绝,麒麟牙依旧披荆斩棘,煞气划过天际,洞穿隔绝术法而过,直指护城大阵。
剑身尚未碰触,却已经有大崩溃之象,有人在城外破阵!
又一柄清寒剑尖显露,一方阵法密布裂纹,待后发而至的麒麟牙撞碎空间,那柄清寒长剑跨越空间,直奔凌辰而来。
少年面不改色,轻缓抬手,随意接住这威势可斩真仙的一剑,此剑通身清亮,锋刃寒光柔和,正是四尺一寸的上弦月!
东方,身着青衫的凌狐也抓住了麒麟牙,其身后有乌泱泱一片遮盖天地的乌云,随着少年踏着空,也一同飘入城中。
将近六百万亡魂,老幼妇孺,军士平民,步履蹒跚却又浩浩荡荡向城中走来,皆是死在外界战事中的清白百姓,长阳积攒的正统威势,正是一位位这样的清白之人的崇敬筑成,清白魂灵又怎会是邪祟?就连整座长阳的愿力,都在颤抖。
凌狐无言,化作一道光芒融入主身之内,众魂灵得见少年主身,仅剩的执念,化作呼喊,让西城的地面都在颤抖。
“请阎王申冤!!!”
“请阎王申冤!!!”
呐喊声夹杂着哭嚎,仿佛天塌般震耳欲聋,已经让人听不清任何声音。
这呐喊打散了凝聚而来的愿力,将一众文官武将逼得步步后退。
雪夜中,凌辰将杯中浊酒倾洒在地,凌狐在此之前去了圣人谷,从骆非塍手中将李隆昌给的阎王印取来,而少年从袖中将白底金纹的王袍取出。
“白风王朝,好自为之!”少年随手抛掷,王印砸在地上,王袍在空中随寒风猎猎作响,不知落在谁家屋顶。
转身对着身后呼喝他姓名的亡魂,深深一拜,大量亡魂已经没了人形,尤在向城内爬来,长阳城此夜仿佛成了酆都。
“诸位百姓,冤屈尽可说与摄政王和太子来听,从今往后,天下只有修炼界的阎王,没有俗世的阎王,地府斩恶,无论三界,世人杀不了,凌某愿意代劳!”
少年几句话说完,完全将此间局面彻底挑乱,死生亦大矣,成为鬼道的冤屈执念,不是生于这种安乐乡的平民所理解的,但那种悲怀却让众生动容,这些都是同处于一座天下的族人,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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