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在厨房,崇瑶留着泪抱着膝昏睡在角落里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也开了一个酒楼,生意红火,人人喊着她老板娘,她只是笑,那把缺了口的菜刀也系上的红色飘带,放在镇店之宝的地方。
可伴随雷声雨声醒来后,她有的也是这把菜刀。
生活坏到极致便不会更坏了,她说着便洗干净头发,拿起曾经丈夫吃饭的筷子挽起了发髻,为了生计,她每日都要跑上十几里路去到流言蜚语少上一些的南城,打着零工,做着最脏最累的活。
早上太阳还未升起,她却能看清路,跑着先去城南包子铺剁馅端屉,然后去洗衣房帮忙,一坐就是一天,晚上往回走,即使太阳还未下山,只在建筑的影子里,她却也觉得道路模糊。
被诬陷入狱的那一天,她却还担心过自己的工钱,崇瑶以为自己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天下是有公道的,可直到游街示众,直到被扔下那无底洞般的矿道,那暗无天日饱受欺凌的一个月,让她彻底崩溃,以至于来至了疯掉的边缘……
洞府之内,女子眉头不时皱着,自己的一生或许本就要在那时结束的,抬眼望向这位仙家老者,崇瑶心中只有感激。
文曲仙帝正在恢复伤势自然也都是装出来的,老者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四周,自是将女子思索的种种心声听到了耳中,这位天庭之灵收下此人为徒,是在凌辰的想法下才有的行为,即使是传授了对方一道不错的剑法,可在文曲仙帝的心中,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然而,现如今,这位活了数万年的天庭之灵,却也生出了一种古怪心绪,便是以真身收下这个徒弟又如何呢?
书剑之内,凌辰眼睛眯起却又睁开,竟多了几分欣慰,文曲仙帝,是造就悟道仙帝之人,作为天庭之灵,当年甚至破坏了八仙亭定下的大计,即使在当年玄洲大战开启之前,还在为天庭盗窃毁灭道洲而推演。
少年曾经几度想要将这天庭的灵性抹杀,可对方和武极仙帝终究在最后一战之中也转变了阵营,似也是早就有这心思,加上紫帝庇护,凌辰终是没有下手,只是耗费时间将这天洲制造的天庭中的一切有可能的隐患排查,才下手炼化所有阵纹,控制了这位曾经统治道洲的仙帝。
对方能违背阵纹命令,显然是诞生了属于自己的灵性,凌辰知晓这位文曲仙帝也应是算作半个生灵了,而方才老者听取了这女子的心音却并未传给书剑之内的众人,他这才眼睛眯起,可感知到老者的心思后,凌辰却也倏尔放下心。
老人长呼一口浊气,运气归气海,这才起身取出那柄夺来的道器长剑缓缓炼化,随即语气宽慰似地说道:
“徒儿,开始修炼后,就不必再去思索红尘往事了,有为师在,这天下未必有几个人能伤的了你!”
崇瑶心中颤动,心中所想尚未流于言表,老人却直接开口道:“别乱想了,修炼!”
文曲仙帝本没必要开口,却是凌辰通过阵纹与之沟通,这一句话令正在监视老者的修士立即离去,他故意显露出马脚,让血刃山修士知晓,他有着听取心音的神魂境界,是神玄乃至神玄之上的大修士。
而这句话,老人说来也并不违心,他知晓这凌辰想要让这段师徒缘分持续下去。
崇瑶脸上多了几分坚毅,这女子因为一张脸,就被掉进钱眼儿里的父母知觉其未来定然能换来个金山,便也好生养在深闺,出门也常是打扮好,才走出门外,也必有母亲陪着。
而嫁人之后,夫君是个醉心修炼的呆子,她也少有与人打交道的机会,只有近几年才知晓世事辛酸,看透了什么是好坏善恶,此时,突然多了一位如此庇护自己的师傅,女子竟也不由热泪盈眶。
“师傅……”
文曲仙帝轻轻点头,看着这位徒弟,老人心中无奈也好,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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