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发疯?楚莫麟眨眨眼,这个他哪知道为甚啊?他和大公主又不熟!
楚莫麟正要回不知道,忽地想及“烤鸡”变“汤鸡”的那一瞬——哦~楚莫麟注意到一细节!遂机灵道:“莫神医给公主诊治过,公主确实无碍!只不过——”
不过甚?臭小子你倒是快说啊!楚景硕被勾得不由自主伸长脖颈。
“只不过公主的秀发怕是问题很大。”
大邕女子及笄起便可束发,但大家为了漂亮,为了显年轻,很多人便是成婚后也爱披发。大公主年纪尚小,正是爱美的年纪,为了彰显自己十二分的美貌,自然怎么飘飘似仙子怎么来,层层叠叠轻柔若云的霓裳自然得配披发!
楚莫麟边摇头边挤出可惜,奈何嘴角下压也盖不住皮下放肆的笑意。
‘哈哈哈,真是无脑,来干活还那般打扮!又不是锦绣阁供人挑衣的活衣架,作甚甚劳什子都往身上招呼?咦~还是小丫头的半骑装利索!又好看!’楚莫麟对为他提供笑果的大公主毫无怜惜,一想到他的小丫头这刚压下的嘴角再也封不住。
谜底揭开,原来是燎到鸡毛了!啊呸呸呸~
楚江鹏父子差点被楚莫麟上扬的嘴角带偏,不由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两眼。
“父亲,大公主如此震怒,会不会回头找麟儿麻烦?”楚景硕仍在担忧儿子,毕竟那可是时刻昂头傲然的大公主,这位小祖宗的脾性他们都了解,指不定一个牛角尖,赖上麟儿救驾不力。
“哼,麟儿是救人!她想赖也要看陛下同不同意!”楚江鹏才没空担心这些鸡毛蒜皮。大公主?在他这个楚家当家人眼中那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陛下才是他们需要着眼的!
唉——楚江鹏不满地瞥一眼儿子,这便宜货就算给他推到吏部侍郎的位置,这脑子里仍旧全是草!
楚江鹏懒得再与楚景硕多言,接着问楚莫麟:“麟儿,你怎么看陛下今日之举?”
“唔——”一说到正经事,楚莫麟赶紧收敛神色组织语言:“陛下特意微服南门,自然是关心难民——”
嗯?楚江鹏听及此眉头一挑,这死孩子学什么不好?学他爹长草?
“但孙儿想陛下同样关心新政试行的情况。”
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楚江鹏满意地将眉毛放平,耐心侧耳。
可惜没有然后了,他家死孩子吝啬得紧,就两句!
楚江鹏看着楚莫麟无语,这一个两个,都不中用!
一双内含精光的老眼一瞬暗淡,上了年纪的人眼角都有些耷拉,眼袋也重,这眼再没神,那就真像极了死鱼眼。
楚景硕时刻留意老父,见状内心不由咯噔一下,不等被点名,插嘴道:“父亲,孩儿也以为如此。”
‘呵呵,那是自然。’楚江鹏的死鱼眼毫无波澜,对于这个便宜儿子他向来没多少期待。
“此番新政陛下筹谋多年,目下才有机会试行,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楚景硕侃侃道来,明显腹中早有准备:“新政利于民利于国,但这利却是从世家身上所剜之膏脂!各世家能数次历经战火而存留,靠的是什么?是粮是财更是人!”
唔——看出来草包脑子还是动了动的。楚江鹏死鱼眼微动,终是将视线挪到儿子身上。
“陛下推行的新政,主张重新测量耕地,记录人口,改户税制为人头税。富田者多缴,寡田者少收。此策能厘清明细,一改大邕税政沉疴!户部有钱,将来才能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
大邕表面安稳多年,实则年年捉襟见肘,各大运河水渠要清理修补,库房的兵器要更新换代...推科举、广开民智之策施行数十年,却因朝廷无力支持而几成一纸空谈。
更离谱的是,四面边防设备已经五年不曾换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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