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要去顺天府闹?齐少卿自然不允,老于已经非常给面子了,昨日他要借人闯公主府老于也是二话不说就给他拨人,再说他信老于,既然放人自然有放人的道理。
齐大夫人被衣裳绊脚,不由愤怒上头:“齐景荣!你好赖也是个大理寺少卿,怎得怕成这样?为儿子讨公道你都不敢?”
他是不敢,不敢放你去闹啊!齐少卿无奈,只由着夫人打却不松手。
那边书童还跪着,虽哭腔依旧,但若有人掰起他面庞就能发现他眼中的得意。原本一夜没消息,他还以为诸事顺遂,哪成想曲家的早给放了!家里又不给随意出门,他作为齐天纵的书童自然得留守火盆烧纸,这会儿还是找借口偷抢来的差事,也幸好他机智,赌对了!夫人上钩了!
只要夫人闹,那曲家必然躲不过!一个刑部,一个神机营,都是碍事的!让他们狗咬狗,岂不快哉?书童隐隐得意,却不曾细想为何他们准备的证据没留住人。
齐尚书倒是一开始有留意书童,但大儿媳的泼妇作风实在是让他头疼:太难看了!即便是伤痛,可你痛别人就不痛了?齐尚书终于忍不住愤怒拍案:“都住手!”
这一巴掌大概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案上茶盏悉数坠地,摔得粉碎。
厅堂一瞬寂寂,气氛紧张得让人呼吸都困难。
偏有愣头青就敢往里闯:“老太爷!衙门来人了!”
这么早?齐尚书知其间有因缘,但面上却依旧冷硬:“你莽撞甚!”这是顺天府那边的人,昨日借着人手不够塞来帮忙看门的。
“老太爷息怒!”这位也是世家旁支出身,又不够老练,自然不懂做戏做全套,竟只站着赔罪!
未免被人觉出端疑,齐尚书赶紧起身:“老二你留下,走!去顺天府看看!”
当家人发话,那底下自然无有不应。
待齐家人到时,龚淼淼与楚莫麟也早到了,一个扮讼师,一个扮护卫,皆有些不伦不类。许是龚淼淼太打眼,竟没人疑惑今日审案一无公告二无围观百姓。
曲家人也到了,但怕出乱子,便先安排在隔壁。
明镜高悬,府衙森严,经历岁月洗礼的寻常木棍也如它的名字般染上无形威压。衙门重地,只齐尚书一人有资格就座。
似是故意营造肃穆气氛般,足足等了一刻,于信舟才姗姗前来。
“啪!”惊堂木一拍,好戏开场!
“齐家大公子书童何在?”
书童出列:“小的见过大人。”
“来人!”
随着一声令,有不苟言笑的差人捧着木盘现身。
“你可认得此物?”
自然认得!先前在齐府他还在想是不是出岔子了,如今“证物”安然摆在眼前,书童一颗心放下,赶忙点头:“认得!是昨日曲四公子所穿衣物。我家主人与他争执时还扯坏了,大人不信您看!”书童说着就要上手展示证物,却被差人抢先挪走差点扑空伏地。
这么迫不及待?也太没耐心了!你这样叫我后面准备的人还要不要上?于信舟好笑,却只能忍住:“嗯,此事本官已有所了解。今日唤你是想再核对案情。你且将昨日所述再从头说一遍。”
这个好说!书童听令娓娓道来,从怎么约的地方,到二人怎么起的冲突,怎么推搡,他家少爷又是怎样心善准备道歉:“少爷让我去买焰火和花灯,因为之前七夕听说那些大公子也是这般玩的。我拗不过少爷就去买了,哪成想——”
书童还欲挤哭腔渲染,就被于信舟一个高声噎住:“带证人!”
证人?什么证人?书童一瞬有些担心,但扭头一看是卖花灯的店家,呵,以为他没买花灯?这对质能有何惧?书童神色很快恢复,但他的一举一动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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