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流儿师徒四人,脱离了一难,不到一日,便行过了八百黄风岭,进西却是一脉平阳之地。
江流儿命令他们加快步伐赶路,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日日夜夜的前行。
又过了半月,见了些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正行处,只见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
江流儿扭头对八戒说:“八戒,你看那前边水势宽阔,却不见船只行走,我们怎么过去呢?”
八戒见了这河,憨笑两声,道:“果是狂澜,无舟可渡。”
悟空跳在空中,用手搭凉篷而看。他也心惊道:“师父啊,真个是难,真个是难!这条河若论老孙去,只消把腰儿扭一扭,就过去了;若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江流儿笑了,淡淡道:“我这里看去一望无边,有多宽阔啊!?”
悟空答道:“径过有八百里远近。”八戒质疑,抬头道:“猴哥怎定得个远近之数?”
悟空降落在地,道:“呆子,俺老孙这双眼,白日里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刚才在空中看出:此河上下不知多远,但只见这径过足有八百里。”
小龙女漫步走在四周,忽见岸上有一通石碑。四众齐来看时,见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
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他们正看碑文时,只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
“哗啦”地钻出一个妖精,长的十分凶丑: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摘抄自西游记原著)
江流儿目光片刻呆滞,总感觉这人模样好像见过,努力回想,却忆不起分毫。
那妖怪一个旋风,奔上岸来,径抢江流儿,慌得悟空把师父抱住,急登高岸,回身走脱。
八戒大喊一声,掣出铁钯,望妖精便筑。那妖怪使宝杖架住。他两个在流沙河岸,各逞英雄。来来往往,战经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那悟空护了江流儿,稳住身体,见八戒与那妖怪交战,就恨得咬牙切齿,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掣出棒来道:“小龙女,你保护好师父,等老孙和他耍耍儿来。”
小龙女承应一声,飘至江流儿身旁,后者注视着妖怪的一举一动,眉头紧锁。
这边,悟空打个唿哨,跳到前边,只见那妖怪与八戒正战到好处,难解难分,悟空轮起铁棒,望那妖怪着头一下,那妖怪急转身,慌忙躲过,径钻入流沙河里。
气得个八戒乱跳道:“猴哥啊!谁让你来的!那妖怪渐渐手慢,难架我钯,再不上三五合,我就擒住他了!他见你凶险,败阵而逃,怎生是好!”
悟空自知理亏,笑道:“呆子,实在是不瞒你说:自从降了黄
风怪,下山来,这个把月不曾耍棍,我见你和他战的痛快,我就忍不住手痒,故跳过来耍耍的,那知道这妖怪这般不识耍。就走了。”
无奈,八戒只能作罢,理解悟空的技痒。
他两个搀着手,说说笑笑,转回见了江流儿。江流儿声音低沉“可曾捉得妖怪?”
悟空道:“那妖怪不奈战,败回钻入水去也。”
江流儿沉吟一下道:“悟空,这怪久住于此,他知道浅深。似这般无边的弱水,又没了舟楫,须是得个知水性的,引领引领才好哩。万万要捉到他,为师有话要问!”
小龙女出声道:“正应如此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妖怪在此,断知水性。我们只要拿住他,且不要打杀,只教他送师父过河,再做理会。”
八戒一屁股坐下来,懒懒道:“猴哥不必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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