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公爵不会满足于只做一个权势滔天的臣子,他向往着这个国家权力的最巅峰,而凯因死后,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也滋生了他的野心。
卡斯兰帝国,也要乱了。
时上愣住了。
他看着时予,时予却不打算仔细为他解释。如果连这么点东西都看不透,就不要想那么多,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傀儡吧,至少能够留住性命。
也不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傀儡也会被舍弃。
话到了这里,时予收了智脑站起来,意味深长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这段时间乖乖待在宅邸里,凯利公爵喜欢乖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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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为什么生气?”比斯卡准确无误的避开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一步一步往里走,他的步伐像是被丈量过,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凯利公爵从桌案前抬起头,对上比斯卡的双眼,微微愣了一下。
比斯卡和他年轻时长得非常像,但那双眼睛却像他的母亲,含笑看人时仿佛酝酿着千般风情。
“你怎么来了?”凯利公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见过他和艾丽尔相处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态度算得上非常冷淡。
凯利公爵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个私生子在黑三角,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把他接回来。
当然,这个想法只持续到了几年前。
艾丽尔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也被他养得娇纵任性过分单纯,她并不适合倾轧在权力之下。
而他,则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能够继承他权利的继承人。
比斯卡很合适。
“听到了外面的消息,又听艾丽尔说了几句话,想来父亲此刻应该很苦恼,我正好有个想法,觉得可以为父亲排忧解难,父亲有兴趣听一听吗?”
他的话说不上有多诚恳,却处处透露出一个刚刚回到家中的私生子想要得到重用的心理。
凯利公爵眯眯眼,向后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比斯卡。
比斯卡还是少年模样,他眉宇间带了恭敬,又透露出些许不羁与轻狂。
他一直都知道比斯卡有野心。
“说说看。”
比斯卡笑了笑,眼尾带了点自信,说道:“我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对父亲来说是件好事。”
他说着顿了顿,见凯利公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继续道:“皇室有了一次丑闻,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三次。而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摧毁……”
他慢慢说着,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
凯利公爵堆积烦躁的眉宇渐渐松开了。
话题进行到最后,凯利公爵脸上已经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比斯卡没有再多说什么,恭敬的俯了俯身就要退出书房。
凯利公爵却突然说道:“苏里尔身边的保镖你有没有印象?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比斯卡脚下的步伐微微顿了顿,转身说道:“我听苏里尔说过,那是诺顿留下来的人,也是他把他们兄弟俩带出了垃圾星,本事不错。”
他中肯的评价。
诺顿?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凯利公爵耳边响起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诺顿的模样。
不管是诺顿还是凯因,都是麻烦角色。
可惜,都短命。
“想办法把他支走,苏里尔身边并不需要一个能够左右他的想法,甚至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给我们造成麻烦的人。”
比斯卡顺从的应了一声好。
他再一次跨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轻轻将书房的门掩上,却在顺着长长的走廊离开时,与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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