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和伏岚并未在常婉儿所在的院子之中多做停留,说完常季达的事情之后,两人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走之前,李丽质还不止一次对常婉儿说,若是有什么将军府能帮得到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便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会鼎力相助
。
送走李丽质和伏岚之后,常婉儿便满身冷汗地跌坐在了地上,分明是炎炎夏日,她却只觉得入坠冰窟。
直到跟随着李丽质和伏岚的仆从丫鬟也都走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常婉儿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来,她剧烈颤抖着看着面前那敞开的
大门,还有那些森严林立的黑龙军将士,终于第一次在看起来宽阔富贵的将军府之中感受到了漫顶的恐惧。
“说过了?”
陈桥正在一处专门用来说话的耳房中等着两人,见到两人先后进来,先还在矮榻上躺着的陈桥,便坐起了身子。
李丽质和伏岚先是用帕子点点额头上冒出的薄汗,随即李丽质才开口说道:“说过了,如今就看她要如何做了。”
陈桥微微颔首,不待他再问什么,便又听得伏岚开口道:“我看这位常小姐倒像是被吓坏了,整张脸惨白也就罢了,还止不住的
发抖呢。”说着,伏岚又不免笑了一声,“她不是想入咱们将军府吗?我如今倒要看看她还住不住得下去。”
陈桥见伏岚如此,也不由笑了一声,他合上一些大敞开的衣服,说道:“她住不住得下去我是不知道,不过就算她还能住得下去
,我却也不会叫她再住下去了。”
“桥郎打算怎么做?”李丽质问道。
陈桥歪歪嘴角,又道:“再过六七天便是那色和屈嫣然的婚事,可不能叫她一个人换了大家伙的兴致。”
“正是这个道理。”伏岚应和道。
陈桥活动了一番脖子,沉吟片刻便道:“再给她一天的时间,若他明晚之前不来见我的话,我便要去见见她了。”
李丽质和伏岚听到这句话,不由像是一眼。
“桥郎是想……”李丽质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不过眼中却隐隐有些担心的神色。
陈桥笑了一声,柔声对李丽质说道:“放心,我不会要了她性命的。”说着,陈桥又看向李丽质,“她又再多心思,也不过是被常
季达给养坏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伤人性命,放心吧。”
得到陈桥的保证,李丽质便放下心来。
三人没说了一会儿话,便又府中丫鬟寻来,说瀚哥儿和熙丫头眼下刚醒,都闹着要找李丽质。
李丽质无奈又甜蜜地笑了一声,随即便离开耳房里。
“长乐有时太过心善了些。”眼见李丽质离开,伏岚不由感叹了一句,其实依着她来看的话,想常婉儿那般不安分还有坏心眼的
女子,还不如索性给她一刀永绝后患。
陈桥轻叹一声,“她是从小虽受尽陛下和长孙皇后宠爱,可到底也是宫里长大的孩子,如何能不晓得这世上最阴暗的便是人心?
”看着外头油绿油绿的芭蕉叶,陈桥继续说道:“先前李承乾和李泰便都与我说过,自玄武门事变后,李丽质便十分见不得流血
杀人的事情了。”
当年玄武门事发的时候,伏岚不过才是个还不懂阴谋权术的小女孩,就算消息传到东女国她也是一概不知的,不过之后她渐渐
长起来,有一段时间又十分喜欢寻一些乡野杂谈来看,也无意中看到过一些关于当年那场如今算是整个大唐都很是忌讳的一件
事情。
可惜因着年代距离都太过遥远,当初伏岚虽也有心打听那场令人谈之色变地大事情,却也总无法详尽地知道其间种种。如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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