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陈小桑乐陶陶地掰着手指头数:“还有我爹,我娘,大柱二柱三柱,我有好多好多靠山呢。”
村里人打架都打习惯了,又是大贵媳妇和大荣媳妇来找麻烦,让李氏收拾。
连让她们判谁对谁错都不需要,她们看得没意思,纷纷围到陈小桑身边跟她说话。
”县老爷真在你家?“
陈小桑点着小脑袋:“在呀,在后院看我家养的鸡。”
“哟。县令还看鸡啊?”
另外一人不乐意了:“县老爷怎么不能看鸡了,他再能耐,还不是得吃咱们种的粮食。吃咱们养的鸡鸭?”
一个老婆子惊了:“县老爷还要吃喝?难不成他还得跟咱一样蹲茅房?”
年轻些的媳妇拧了眉:“不能,县老爷怎么会蹲茅房呢。”
“就是,县老爷又不是咱们。”
陈四树忍不住插话:“县老爷在我家就蹲了茅房。”
婆子媳妇们都惊了,县老爷怎么能蹲茅房呢?
有婶子怀疑地瞅着陈四树:“你说的我不信。”
扭头就问陈五树:“县老爷蹲没蹲过茅房啊?”
从小就是村里最听话的孩子的陈五树老实地点了头:“县老爷上了我家茅房。”
女人们惊奇啊,一个个围着嘀咕。
“县老爷跟我们也没两样嘛。”
“就是,他也得吃喝。也得放屁撒尿。”
陈小桑觉得还是不一样的:“他读了好多书。”
“嗨,你读书多了也能去当县老爷,他肯定是偷偷去茅房放屁你不知道。”
陈四树对村里女人们的不信任很不满,便反驳她们:“你们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他会放屁?”
“会蹲茅房,还能不放屁啊。”一个婆子嫌弃地瞅一眼,又跟其它人聊得起劲儿了。
走到门口的陈子都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十几个女人一起讨论会不会蹲茅厕。
他整个人僵住了。
旁边的陈大树紧张地直搓手:“庄户人家没见识,县老爷别见怪。”
这些婶娘们就不能说些好的,让县老爷罚了可怎么好。
陈子都臊得慌,也不敢继续听了,匆匆忙忙往屋子走。
陈大树带着陈三树赶忙又跟回去。
外头的婆子媳妇们丝毫没发觉,还聊得火热。
要不是大贵媳妇突然大声的哀嚎,她们还不会停下呢。
大伙儿可算抽出空闲看过去,这一看,哎哟,大贵媳妇这脸肿得跟猴屁股一样了。
就是眼睛,也肿成两个圆球了。
至于李氏。也就是衣服乱了些,胳膊上有两道血痕,其它都好好的。
大贵媳妇又疼又气,“哇哇”大哭啊,可一哭,扯得脸更疼。
李氏怒气冲冲地扭头看大荣媳妇:“你也骂我闺女了?”
大荣媳妇都吓怕了,连连摇头:“婶,我没有啊,小桑是我堂妹。我怎么也不能骂她的。”
大贵媳妇瞪大了双眼瞅着大荣媳妇,满脸不敢相信。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跟她要好的大根媳妇能说话呀。
大根媳妇指着大荣媳妇的鼻子就骂:“你可真是没脸没皮,你二嫂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也不帮个忙!”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大荣媳妇委屈啊:“我也打不过婶啊。”
再说,是二嫂骂的小桑,又不是她骂的。
大贵媳妇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啊,恨不得甩大荣媳妇几巴掌。
两人一块儿来找县老爷。她说的话可不比自己少,凭什么就打自己,她都没被挨一下?
正气呢,大根媳妇还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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