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就停不下来了。
刘癞子越擦鼻涕,喷嚏打得越厉害,眼泪都出来了,哪儿还有心力去管陈小桑和李氏哟。
陈小桑把双手伸出去老远,在半空拍干净,又在旁边的草地上擦着小手,还“疑惑”地问刘癞子:“你是不是被毒虫咬了呀?”
刘癞子心里这个慌呀,一摸鼻子。真是又疼又痒。
陈小桑觉得自己的手都擦干净了,才探头过去问他:“你是不是很难受呀?”
“难……阿嚏……受……阿嚏!”
陈小桑很为难:“我们得送你去看大夫呀,不然你死在这儿了怎么办?”
李氏牵着小桑的手。恼火地瞅着刘癞子。
活该!
闺女这药可真好使。
“成……阿嚏……”
陈小桑就跟他商量:“我们得把你绑起来,不然不敢带你去治病。你同意,就点头。
刘癞子眼泪鼻涕其喷,说不出话来,只能胡乱点头。
鼻子痒得厉害,打喷嚏时。眼睛又睁不开,他一点看不见路,只能由着这母女两带他走。
这荒郊野岭的,没有绳子。
陈小桑跟李氏一商量,就把刘癞子身上的褂子脱下来,由李氏撕成长条,把刘癞子两只手别在背后,一层层绑紧。
李氏还扯了扯,确定他没法挣脱开,陈小桑才过来,将他口袋里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娘,我们可以打他了。”陈小桑乐得蹦跶到李氏跟前,笑眯眯道。
刘癞子惊了:“你……阿嚏……不……阿嚏……带我……阿嚏……看大夫……阿嚏……”
“我为什么要带你看大夫呀?”陈小桑一下变了脸,一脚踩在刘癞子的脚背上,还跳了一下,疼得刘癞子惊呼一声。
还没多喊,又是一个喷嚏打出来。
“你这个坏人,竟然打我娘。我也要打你。”
陈小桑四处看看,在路边捡起一个小石头,蹲下身子,狠狠一下砸到刘癞子的脚背上。
疼得刘癞子一个劲儿往后退。
他看不见,陈小桑看得见呐。
她跟着他一路往钱跑,手上的石头往他脚尖砸,有时砸中,有时被他躲开。
可即便这样,也把刘癞子收拾得够呛。
李氏看得那叫一个解气。
上前。对着刘癞子的脸抽了好几个巴掌。
敢打她闺女的主意!
要不是小桑正好身上有这个什么打喷嚏的药,今儿小桑清白就被他玷污了。
越想李氏越气,手上的力气更大,打得刘癞子两边脸肿得老高。
陈小桑手都打累了,丢到石头,拍拍手,仰头对李氏道:“娘,我们送他去报官?”
“不成!”李氏一口拒绝:“传出去对你不好。”
别人才不管小桑有没有被占便宜,只会说她的闲话。
陈小桑觉得她娘说的有道理。
她想了想。把口袋里一个纸包拿出来,递给她娘:“娘,你都喂给他吃,他会打好几天的喷嚏。”
李氏接过去,解开纸包,扣着刘癞子的嘴巴。把剩下的药粉全倒进他的嘴里。
为了防止他打喷嚏时喷出来,李氏一把托住他的下巴,逼着他咽下去,才松开。
陈小桑提醒李氏:“要把手里的药粉都擦干净,不要碰到嘴巴鼻子了。”
李氏学着她也将手在杂草上来回擦干净,才牵起陈小桑的小手,欣喜道;“这毒粉可真好啊。”
陈小桑很得意:“我把我师父抓的毒虫和家里有的药都用上了,才配置出来的。”
这个人很走运啊,第一个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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