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已死,左边一众支持吴曦称王的将军们顿时失去了希望。 一人突然越众而出,一脸正气道:“吴曦阴谋叛乱,摆了鸿门宴,米某死不足惜,但若所有忠义之人尽死于此地,便无人伸张正义,米某这才不得不虚与委蛇,暂时附逆,本打算回到军中,再带领弟兄们拨乱反正,没想到这位大侠居然将祸首就地正法,真是大快人心啊!” 柯镇恶闻言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一棒子将他的脑门敲得稀烂,这才稍稍感觉舒服些,沉声道:“我在河池呆了一个多月,你们以为我什么都没做么?吴曦这狗东西投金之事,我早就知道,想要杀他,不过是抬手的功夫,之所以忍者不动手,便是要摸清这军营里,到底还有多少附逆的贼子!” 他将拐棍指向那人的尸体,道:“米修之,吴曦的最忠实的走狗,反应倒是快,居然想出了这样的说辞,换做旁人,瞎子也就信了,你说是不是啊,赵将军?” 左边人群中,一人闻言顿时亡魂大冒,二话不说,猛得一推周围两人,换得一丝逃跑的空间,众人认得,他正是柯镇恶点名的赵富。 门口的全金发被人所阻,来不及拦下,竟被他冲出了堂屋。 只是柯镇恶对此似毫无察觉一般,接着说道:“我不是朝廷的人,你们要谋反,要称王,要争名夺利,我管不着,但是你们不该投靠外族……” 话音落下,便看到刚刚多路而出的赵富,突然退回了堂屋。 不是用走的,而是脚不沾地,缓缓地飘了进来。 仔细一看,原来他地脖子正被一名铁塔一般地汉子掐着。 那汉子平举着右手,就那么轻飘飘地提着赵富,任凭他如何捶打挣扎,仍旧缓缓地走进了堂屋。 进屋后,他随手将对方往地上一丢,笑呵呵地冲着柯镇恶喊了声大哥,正是混入军营没几天就被识破,然后离开军营躲在暗处秘密行动地张阿生。 在他身后则跟着南希仁和韩宝驹,还有郭云郭海等一干蜀地的豪杰。 韩宝驹一入大堂,便笑嘻嘻地冲右边的李好义道:“好义兄弟,看你这架势,应该没做傻事吧!” 李好义这一个多月来,已经跟韩宝驹混得很熟,此刻见了,不由笑道:“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们几个说不得已经死了!” 柯镇恶道:“李将军明知必死,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吴曦,勇气可嘉,大义无双,我等兄弟都十分佩服!” 李好义道:“此乃我被当行之事,没什么好说的,如今吴曦已死,之后该如何行事,柯大侠有何指教?” 柯镇恶道:“我们并非朝廷中人,不懂带兵打战,该如何处理后续,还要看五位将军的意见了!” 李好义道:“自然是将这帮贼子全部杀了,再接手了他们的部曲,整编之后,南下勤王!” 柯镇恶笑道:“你们还真以为金兵打过长江了么?” 李好义惊喜道:“难道没有?” 柯镇恶道:“老四,你来说!” 南希仁和张阿生暴露之后,悄悄离开了军营,只好在外围打探消息,不像这帮守在军营的将军们那样,消息闭塞,所有情报都被吴曦拦截了下来,所以知道的反而比这些当兵的要多些。 南希仁言简意赅道:“中路进攻唐州、蔡州失利,大军退守襄阳,东路进攻宿州失败,损兵折将,泗州被金人夺回,金兵顺势度过淮河,毕再遇将军斩杀金将,如今知盱眙军,在淮河一带与金军对峙。” 李好义闻言眼前一亮,越过柯镇恶,跨过吴曦的尸体,站到了屏风前巨大的军事布防图上,比划了一番,拍手道:“吴曦还真是死有余辜啊,此时降金,可就真的断绝了大宋仅有的一丝生机了!” 柯镇恶闻言问道:“李将军何出此言?” 李好义道:“大宋北伐,本应该是三路大军齐上,让他们收尾不能相顾,金国来不及调集大军,必然顾此失彼。如今中路东路皆受挫败,但金人兵力不足,无力再进,若此时我等降金,则金人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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