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莫扶桑浅笑,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珠宝首饰,在这之前这玩意在他这的意义就是能赚银子。
可这一支,虽不罕见名贵,却是无价之宝。
花镜抬手抚摸着发间的簪子,心里也喜欢的紧。
北冥熠隐从太子宫出发,到达龚垒时已然是深夜,他不顾更深露重,夜风清冷,独自一人在街上徘徊。
首饰街相比小吃街更显得凄凉,乞巧节男女之类更喜欢去实惠而热络的小吃街。
于是他被人群推搡着往前,却看到那惹眼的一幕。
莫扶桑正在为一男子戴簪子。
这是什么诡异的搭配?
北冥熠隐满头黑线,古代也流行同好之恋?
越凑近却越发现不对劲。
那男人的身形纤瘦修长,腰线勾人,发丝极长,皮肤白皙,若不是他身着青衫,脸上并无脂粉颜色,北冥熠隐倒是以为他是个女子。
“帝师大人好兴致。”
既然来了,北冥熠隐倒是要看看,能让堂堂清心寡欲的莫扶桑看中的男子,该是个什么模样。
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花镜浑身一颤,贝齿不经意的咬住红唇。
是司襄的声音。。
她忘不了,在那个荒野时的那双眼。
听他这话,倒是来找莫扶桑的?
他们相识吗?
莫扶桑还未回应走近的北冥熠隐,敏锐的察觉到花镜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于是关怀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凉风?我送你回去。”
这番话犹如救命稻草,花镜忙点点头,身边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的脖子都僵硬了,不敢转头去面对那嗜血的眼睛。
北冥熠隐来到花镜身旁,细细的打量这个男人的侧脸,只见一双娇柔如水的长眸微睁,翘挺的鼻子角度恰到好处,滴血的红唇被那白皙的贝齿轻咬,真叫一个妖精。
不过他对男人可没啥兴趣。
眼瞧着北冥熠隐的眼神直在花镜脸上打转,莫扶桑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太子殿下也是好兴致,不过怎的没和公主一起?”
莫扶桑故意提起北冥芯璇,他算着,现在的北冥芯璇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这个太子哥哥看起来倒是毫不知情的模样,还有闲心来龚垒玩。
太子?
一旁的花镜听到莫扶桑对司襄的这般称呼,心中一沉。
要知道,她最终的任务是成为殇乾国的皇后,那岂不是...
“璇儿她不是来找你了吗?”
北冥熠隐心存疑惑,按北冥芯璇那个性格,见不到人是不会罢休的,怎的如今莫扶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她倒没了影子。
“这我可不知。”
莫扶桑睁着眼说瞎话,神情极其平静,让北冥熠隐相信了他的鬼话,喃喃自语道:“那估计她是回去了。”
“本宫近日听说,莫扶桑有了心头之好,不曾想还是个同类?”
北冥熠隐打趣道,他越看这个小男人越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太子说笑了,他不过是我府里一个研墨的小生,今日闲极无聊才叫他出来见见世面罢了。”
“那这簪子是?”
北冥熠隐欲言又止,一副看戏的模样。
“哦,左不过看这玩意好玩,逗弄他罢了。”
说罢,莫扶桑伸手将那簪子从花镜的头上抽出,握在手里。
花镜全程都不敢言语一声,她不知司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代时他身后的那股黑气,还不知是何力量,若是和十世镜一般强大,那她就在劫难逃了。
此时此刻,花镜只想赶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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