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的李咎莫名其妙,又不能插手他们姐弟俩打机锋,只能招呼着吃饭吃饭,然后自己埋头苦吃,,像足了鸵鸟。
三皇子怕被一向犀利的姐姐看出不该看的心事来,也不敢瞎问了,改了口说道:“大姐,我其实就想问问,金陵这般活份,姐姐就没想自己弄个事业?”
“你我做什么不是与民争利呢?除非是自己一文不挣,否则都是从别人嘴里抢饭吃。我有封地,你有皇商和税款,难道还要为了点蝇头小利亲自动手不成?不过我倒是在金陵弄了个小学堂,连我自己起,专教人们如何使唤他们李家的机器,我觉着这个好。我不至于无聊,百姓也得到了好处。”
三皇子道:“我和姐姐的想法不一样,从别人嘴里抢饭吃,也要看抢的是谁。如果咱们抢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的生意,做的却是李贤兄那般的慈善之事,这又怎么算是与民争利?所以呀,我觉得我们非但要争,还要多挣点。”
城阳问道:“你我此时此刻,是一心想着人,想着百姓。你怎么知道十年后你我还是如此?又怎么知道我们的家业传下去,传到后辈手上,不会变成你口中‘为富不仁’的人?”
“我未尝不曾考虑过此事,并且也想了些法子,只是皆不甚好。”三皇子看看李咎:“是以我是想要问李先生了,李先生怎么打算的,我就怎么办,我既然不擅长做这个,我就不费这个脑子,交给擅长的人去想。李贤兄,您一定有办法?”
李咎能有什么办法,他就算把自己的产业都分摊到户,也扛不住有人做假账故意败家低价变卖啊!未来世界的贱卖国家财产的手法了解一下?
但是他肯定不能搅合在姐弟俩输出观点里,只得含含糊糊应一声:“我想想,我想想,你们吃饭,吃饭,这可是三九姑娘的心意,不能浪费!”
李咎说到三九,这里总算安静了。城阳忍住了没有嗔他,到底安安静静地剔光了一只鹌鹑,慢条斯理地吃着小肉丝儿,偶尔低声与侍女说道“善姐儿那可送去了?”“别叫她等着了,就说我今儿晚些回去”等等。
一时外面的儒生们诗兴大发,说起李咎背了一本《宋国志》,愣把人架出去评断风月。李咎一走,三九摇摇摆摆地来,往城阳公主旁边的矮墩上坐下,笑道:“公主觉得怎样?”
城阳拍拍旁边的大梨花木椅子,让她上席来,笑道:“好极了。我倒是有心找你讨个法子,在京里也开这么一家小店,正合我们女眷们私底下小聚。”
三九道一声“得罪”,贴着城阳所指的地方坐了,道:“原是老爷随口说的,还有什么讨不讨,殿下看中了,尽管拿去就是。不是我夸口,这个点子法子未尝没有人想到,这里头最值钱的除了外面的暖房百花,却是里面几个南北东西无所不能的厨子了,那才是金贵呢。说白了这个自助餐,必得有天南海北的不同,才适合让人转着吃。否则和咱们吃家席攒盒有什么区别?”
三皇子听这意思,城阳似乎有自己弄个自助食肆的意思,显是放下了方才“与民争利”的想法,安心要搭腔,却见城阳、三九两个已经凑到一块儿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起哪里请厨子,怎么运送食材,早就说得有来有去只等置办了。
他又不方便越过姐姐去找三九说话,只好闷闷地坐回去,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自助餐边吃边玩,战线从午后一直拖到了新月横天,明星荧荧,直到二更过后,方曲终人散,女眷们早早回去了,男客及他们的夫人就在客房安歇下。
昨日尽兴,一夜好眠,次日果然神清气爽。尤晋等人也是头一回仔细游赏这座“丰穰侯府”,只觉有种说不出的特别情调,细细品来,却又毫无痕迹。
三皇子没仔细看过江南的园林,没有比较,也就说不出个一二来。打小就长在这种环境里的尤晋、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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