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装回安州老宅,好好用功读书。贤弟有何打算?"
李义府耷拉脑袋,暗绰绰想。
下次还有机会吗,自己不过是寒门,此次不中,难道还一直读书?
想着父亲的殷殷期盼,而今又前程未卜。
李义府勉强笑言,叹道:"到时再想别的出路,唉,现在我也为难啊。
说来奇怪,许多日子不见恩主了,昨夜竟梦见了九皇子。"
郝处俊唏嘘,真是怪了,有时还真有些想念,想念学堂、想念红烧肉、想念……!
但随即他就板脸了,言道。
"我们在那格物学堂有甚么收获呢?
恩主李治虽也给我们上了几课,可多是老生常谈,我不觉得他有甚么高明。
贤弟,我等追求的是功名,为的是将来辅佐圣主治理天下,不可怀有妇人之仁。"
对李治的称呼都不相同,都这就是郝处俊与李义府的区别了,也是七个读书人最有意思的地方。
郝处俊称呼李治为恩主李治;李义府称呼李治为恩主九皇子。
郝处俊的称呼中直呼其名,李义府的称呼中带上皇子。
这是因为。
郝处俊家门第有些高,自认比较清贵,故敢于直呼其名;
李义府家门第低,则比较认可李治的皇子身份。
但两人称呼的共同点,则是称恩主时必带点什么,而不是直接尊称恩主。
这是因为,他们成了李治的学生,是被动接受,有些,不甘心嘛!
闲话少叙。
李义府,觉得有理,笑容可掬回应郝处俊道:"不错,我听他的课,也没觉得有何高明之处。"
二人正说着话,有人越众而出,爽朗大笑:"郝贤弟,原来你也来看榜。"
郝处俊回头看,来人是那卢承庆家二公子卢景祚,卢景祚极儒雅,闲庭散步来到皇榜下!
他身侧数十个童仆将人推开,在这嘈杂的环境之下,卢景祚一点也不狼狈。
卢景祚微笑,悠然摇着折扇,又道:"此处真是热闹啊,郝贤弟似乎也操了胜券吗?"
别奇怪,这折扇制作也是李治奶爸所教,只是不难制作,但读书人都喜欢,市场需求旺盛。
所以,已经有不少小作坊仿制,李治也不稀罕。
郝处俊脸一红,他哪里敢在卢景祚面前托大,只道:"哪里。"
卢景祚微笑言:"说不准郝贤弟侥幸胜了呢,郝贤弟此前不是在李庄格物学堂读书吗?"
这句话,直让郝处俊,羞窘至极。
卢景祚又道:"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郝贤弟不要见怪。"
他是一个谐趣的人,话语里带着开玩笑意思。
当然,对于卢景祚而言,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恶意。
终究以他这样的身份,是无法体会郝处俊心情的。
正在这时,有人大呼道:"放榜了,放榜了。"
果然,只见一队车马正从考场方向过来。
这几日,考官们都关在考场里,成绩一出来,便立即将这新鲜出炉榜单送至承天门。
这也是为了杜绝作弊风险。
如此设计,是要向天下读书人证明,哪怕是皇帝,也绝不会提前得知,考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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