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何氏惨败,再无可能掌管府中中馈,掌家之权顺理成章的被交到了冯姨娘手中。
有孕在身,又是男胎,如今连中馈都握在了手中,冯姨娘母女如今在府中一时风头无两。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这边厢冯姨娘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另一边,何氏却是如堕地狱、苦不堪言。
;又是这些?!
何氏瞪着桌上的两三碟饭菜,米是凉的,没淘洗净的米粒里掺杂着肉眼可见的石子儿,菜是素的,一星肉沫儿也看不到不说,连菜叶子都是烂的,腐坏的味道,哪怕煮过之后,依旧清晰的令人作呕。
;冯氏那个贱人她居然就命你们给本夫人吃这些东西!
何氏一瞬气得眼前发懵,整个人都在抖,原本她被夺了中馈,就已经愤恨不已,如今又被冯姨娘屡屡压在头上作威作福,更是难以忍受,气冲冲的就要去找她理论——
;今日我非要好好去教训教训她不可!
一旁的嬷嬷,眼见着她要去找冯姨娘的麻烦,忙劝道:;夫人,你冷静一些啊……你忘了四小姐在信里怎么跟你说的了吗?她让你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一定都要多忍一忍,千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听她提到小女儿,何氏脚下顿时停了停,但旋即瞥到桌上的残羹剩饭,她因着小女儿好不容易稍稍压下去的心火,再一次猛烈烧了起来。
;霜儿如今不在家里,她哪知道我这个做娘的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何氏愤然,一想到这些日子她遭受的种种欺辱,她就恨不能立时将那冯氏碎尸万段。
;我倒是想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但冯氏那个贱人未免欺人太甚,我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让她越发以为我好欺负?如此,她以后必定会变本加厉,到时我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行,这口气我如何也咽不下去,冯氏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越想越恼,何氏一瞬再也顾不得女儿的嘱托,气势汹汹的就冲着冯姨娘的院子而去。
眼见着自己劝不住她,嬷嬷无奈,只得匆匆跟了上去。
何氏不顾丫丫鬟的阻拦,径直闯进冯姨娘房间的时候,她正舒服的半倚在榻上,手中端着的正是自她有孕之后,霍丞相特意命人为她所建的小厨房里,拿最上等的血燕炖足了一个时辰的补品。
何氏瞧着她碗里的燕窝,再瞧瞧她舒服惬意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只是还不等她发难,冯姨娘已经先开了口:;姐姐不好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反省己过,闯进我院子里来干什么?难道就不怕事情传到相爷耳中,相爷再罚你三个月不许出门吗?
她不提还好,提起这个,何氏心头燃烧的灼灼怒火,瞬间又如被人狠狠浇上了一桶烈油,滋滋作响。
;你还有脸说这个?若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本夫人又怎么会被夺了中馈,还被软禁在府上?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她忍不住踏前一步,纤纤玉手,恨恨指向榻上的冯姨娘,指甲上原本染着的鲜红蔻丹,如今颜色脱落成一块一块的,瞧来甚是寒酸——没办法,自从姓冯的贱人掌管了中馈之后,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被这个贱人削减得连府里的丫鬟都比不上,她又怎能不恨?
面对她的指控,冯姨娘却是神情悠悠、不慌不忙:;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明明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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