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见夫人如今已贵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就想着把管家的钥匙，交还给她，所以特意派人请了她到妾身院子里商量此事……”

    冯姨娘解释着何氏为何会出现在她院子里的问题，话说到这儿，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相爷，你是怀疑夫人的死，跟妾身有关吗？”

    “妾身冤枉啊……”

    冯氏立即装作害怕的模样，慌忙证明着自己的清白：“相爷，夫人从妾身院子里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端端的，这一点，我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能作证……”

    她信誓旦旦，仿若真的清白无辜。

    “我娘亲是什么时候，从姨娘你院子离开的？”

    霍南霜适时的问道。

    “戌时……”

    冯姨娘似认真回想了一番，确认道：“没错，就是戌时……”

    “戌时，戌时……”

    旁边一名小厮，喃喃重复着这个时间节点，一瞬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开口道：“相爷，奴才记起来了，就在戌时的时候，奴才曾见过二小姐身背弓弩，匆匆出现在花园里……”

    意识到这一点，那小厮继而转念一想，竟是脱口而出：“杀死夫人的，难道是二小姐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的霍念卿，眸中或惊异、或怀疑、各色眼光，不一而足。

    霍念卿却是目光平静，坦然以对。

    “这话可不能乱说……”

    旁边有严谨一些的家丁，忍不住向那小厮求证道：“你当时真的看清楚了吗？时辰有没有记错？”

    “没有错……”

    那小厮肯定的道，继而扯出更多的人证：“不光是奴才自己一个人看到二小姐背着弓弩，出现在花园，当时好几个人也都看到了……”

    “是的，奴婢也看到了……”

    几个当时在场的丫鬟和家丁，亦纷纷站了出来，有人更是心有余悸般道：“当时，二小姐手里拿着弓弩，像是在追什么人，样子十分可怕，奴才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二小姐当时要杀的人，竟然就是夫人吗？”

    似乎是被自己的揣测吓到了，那人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

    其他人也一时沉默下来，没有人反对他的这番说辞。

    若说一个人有可能看错，但这么多人都证明在花园里见过霍念卿，这就让她的嫌疑，更多了几分。

    人群中也不知谁突然开口道——

    “若说二小姐杀害了夫人，倒也不出奇……二小姐原本就同夫人不和，平日里，更是对夫人毫无敬意……”

    那声音不大，像是只是一时忍不住对着身边人窃窃私语，却又恰到好处的令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清：“先前，为着夫人名牒入官府一事，二小姐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跟夫人闹了不愉快……”

    “若是二小姐真的因为此事，而对夫人心存芥蒂，于是痛下杀手，想来也是情理之事……”

    被她这样一说，众人也纷纷想起，那日宴席上，霍念卿始终不肯按照礼法，向何氏敬茶的种种，心中不觉间，对霍念卿乃是凶手一事，更信多了三分。

    “二姐姐她怎么可能会是杀害我娘亲的凶手呢？”

    掩去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霍南霜款款站了出来，似替霍念卿说着话：“虽然我娘并非二姐姐的生母，但到底也从小将她抚养长大，娘亲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是把二姐姐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夫人把二姐姐当成亲生女儿，但二姐姐却未必把夫人当成亲生母亲……”

    霍依轻插嘴道，她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府里谁人不知，二姐姐一向同夫人不和，夫人几次三番出事，全都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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