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平兄……”
刚出宫门,江维平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他回过头去,就看到御史大夫傅岸书紧走两步,向他而来。
“傅兄……”
两人相互拱手见了礼。
“傅兄这是刚刚忙完吗?”
看着他风尘仆仆、神情疲惫的模样,江维平关切问道。
“可不是吗?”
傅岸书解释道:“眼看着春试在即,许多东西都得提前准备,方才跟几位大人整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眉目……”
说到这儿,男人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显然是被折磨的有些头疼。
“春试一事,事关江山社稷,傅兄属实辛苦了……”
江维平道。
傅岸书微微一声慨叹,也不知是为着这些日子的忙碌,还是其他事情,继而邀约道:“辛苦倒在其次,扰攘了这一日,此刻倒是饥肠辘辘,维平兄若是不着急回家的话,不如与为兄一起去喝几杯解解乏……”
“求之不得……”
江维平当即道:“傅兄,请……”
两人遂一起往城中的酒楼而去。
——
二皇子府。
“殿下要的东西……”
暮色里,一身白衣的青年,将手中的卷筒递给了面前的二皇子。
萧云玦伸手接过,当着他的面,将东西打了开来,雪白的宣纸上记着的正是此次春试三份试题里的其中之一。
“有劳纪公子了。”
萧云玦难掩眸底笑意,显然对拿到手的这份试卷十分满意。
“纪公子帮了本王如此一个大忙……”
男人合上手中宣纸,看向对面的青年,给出自己的诚意:“本王自也该投桃报李,纪公子若是有什么要求,只要在本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以提出,本王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达成所愿……”
“不用了……”
被他称呼为“纪公子”的青年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回报,道:“我只是不想这次春试还是太子一家独大罢了。”
“在这一点上,本王与纪公子你是一样的想法……”
萧云玦微微笑道,顿了顿,男人似漫不经心的问起:“只是,本王还是不明白纪公子为何愿意如此相助本王?”
“二皇子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喜太子殿下……”
哪怕只是提到萧云瑞这个人,眼前的青年眸中已是藏不住的厌恶,与深深的怨恨。
萧云玦觑着他的神色,知他所言非虚,心中顿时闪过一些有关他的传闻,遂道:“本王理解纪公子对太子殿下的怨恨……”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道:“先太子妃那样蕙质兰心的一个女子,嫁给太子殿下不过两年,却已香消玉殒,当真叫人心伤……”
萧云玦觑着对面的青年因为他提起的那个女子,瞬时脸色骤变的模样,知道自己言中了他的心思,遂继续说道:“若是当初先太子妃没有嫁给太子殿下,而是与纪公子你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她现在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上,不会突然暴毙于宫中……”
说到这儿,男人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果然便见对面的青年脸色如纸,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般,那张俊美的脸容上,尽是痛苦之色,一双眼睛,更是越发被仇恨占据,层层叠叠的黑云笼罩在他的眼底,将那双清朗的眸子烧成一片赤红。
萧云玦垂眸饮茶,遮去了唇角一闪即逝的笑意。
面前的青年,乃是太师府幼子,名唤纪厌离,一直爱慕于先太子妃,萧云玦知道,他一直因为那个女子的死,耿耿于怀,甚至将她的暴毙,迁怒于萧云瑞,这次他之所以甘冒其险,将太师府的试题偷出来给他,想来也是因着怨恨太子的缘故,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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