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涂威廉的公寓，付雅雯泡了一壶这次方净寺住持大师送的雨前茶。两人对坐，付雅雯将她和杜凌轩之间的事缓缓道来。

    涂威廉从头到尾都沉着脸，眼睛似两潭深渊，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付雅雯讲完，看着涂威廉道：“这就是我跟他之间在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我们还没有怎么开始就变这样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跟他还算不算得上是恋人关系。”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对吗？所以我回M国前，跟你暗示过我的心意，让你一定要想我，其实你都根本没往心里去，对吗？”过了许久，涂威廉才艰难的开口道。

    “连威……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你怎么能因为我……”

    “如果我说，这些我都可以放弃呢！”涂威廉粗暴的将付雅雯的话打断。

    “我之所以坚持回国拍戏，就是想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回来找你，要不然我就会被我妈妈永远留在M国。我之所以要当演员，是因为我以为多年后的你已经是知名设计师了，所以我才选了一个你当初希望的样子回来，幻想着我们能在聚光灯下重逢！如果，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么，我现在照样也可以为了你放弃这一切。”

    “连威……”

    “名跟利这些，我从来都不在乎，这十多年来，我只为一个目标而活，那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配得上你，然后与你顶峰相见！”

    “可如今，你却对我说，我因为站得太高，让我俩的距离成为了我们的阻碍，那我还要它做什么？”

    “不，连威，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只怕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付雅雯叫了几次涂威廉，他都不听，只能大声喝止。

    看着涂威廉受伤的表情，付雅雯又心软的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抬头看他：“连威，一段好的关系，一定是彼此成就，而不是互相拖累，友情如此，爱情也是如此。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看着你越来越成功，我也发自内心的为你骄傲！但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害你失去了这一切，那么我就变成了一个大罪人，这会让我负疚一辈子，也必将影响我们的感情。”

    “连威，或许你并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不仅仅是我的发小，你还能让我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曾经。如果没有你，可能我就再也找不回那个爱斗嘴、爱搞怪的小蚊子了，慢慢的我就会忘了我曾经也有过鬼马精灵的样子……”

    “因为你的重新出现，才让我有机会找回了最喜欢的那个自己。”

    “你说我自私也好，利用你也罢，甚至骂我残忍都可以。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破坏这份感觉，我怕我丢了她，这一辈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付雅雯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她好怀念那段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时光，好怀念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烦心事？

    压抑了许久的坏情绪，此时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付雅雯这一哭，便哭得再也停不下来。她索性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把头埋在手臂里大声哭起来。

    涂威廉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付雅雯弄得如此伤心的，只得手忙脚乱的拼命递纸巾。

    付雅雯终于哭累了，发泄够了，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涂威廉道：“连威，我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我再跟你在一起会对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可以跟纪总申请调职，给你申请一位新的助理过来。”

    涂威廉没好气的把她拉起来，“你说什么胡话，你不做我的女朋友就算了，难道连给我做助理的特权也要剥夺？你好歹得让我占着一头！这样才能慰籍我这颗受伤的心。再说了，当初是谁把我拐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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