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院里的晚上漆黑一片,已经一周没有亮灯了,妈妈们也见不到房东毛香香的人影,打她电话永远是忙音,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大家不用着急,到了收水费的日子她一定会不请自来的!灯坏了她不知道吗?她是故意装看不见!”大嗓门坐在虞奶奶窗户下,翻着白眼对余妈门口的一众人说。
何姐积极响应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大嗓门上次为了亮灯的事跟毛香香吵了,现在她怀恨在心才关了大灯的?”
严姐连忙替毛香香解释:“不会的不会的,她俩吵架这事都过去那么些天了呢!我估摸着路灯用了这么久,也该坏了,说不定就是灯泡出现问题了,回头让毛香香换一个不就行了嘛!”
旁边有位高一的妈妈小声说:“我儿子晚自习回来害怕,说黑乎乎的!为这事我还打电话给房东,打了几个都打不通,真奇怪!”
大嗓门大声说:“她就是故意的!虽然我跟她吵架有一阵子了,但是这更加说明她老奸巨猾!如果当时关了灯,我们一定怀疑是她干的,现在一关,大家就都以为是灯泡的问题了!”
余妈也罕见地同意大嗓门的话了,她已经察觉到了严姐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连忙问:“严姐,我也打过房东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我们都被她设置了免打扰模式了,你打过没有?”
严姐支支吾吾半天说:“我,我也打过啊,跟你们一样打不通。”说完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余妈一针见血地说:“严姐,你别替房东说话,这每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一到放学我还要把前面的灯打开,要不然这些孩子都摸不着家门了,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儿子难道没埋怨过吗?”
“哎哟,怎么没有埋怨呀,每天晚上都骂毛香香黑心房东呢!这毛香香也真是的,拌个嘴而已干嘛做得那么绝嘛!”严姐不假思索地说完,又发现说漏嘴了,声音戛然而止。
大嗓门起身就跑过来,拿起严姐搁在旁边凳子上的手机直接就拨了毛香香的电话。严姐都没反应过来,电话就已经接通了。
大嗓门打开免提,只听见里面传来毛香香的声音:“喂,严姐,你是不是又找我说路灯的事情啊?这还没到十天呢!等到十天…”
“毛香香,是大嗓门拿我的手机跟你说话呢!大家都在!”严姐不好意思去抢手机,连忙抢着给毛香香报警。
大家出奇地一致不出声,就想听听毛香香怎么说,却不想被严姐打断了。
既然暴露了,也没必要隐藏了,妈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毛香香修好路灯,不能用避而不见来推脱。
毛香香知道众怒难犯,也不好挂电话,只能干听着。
大嗓门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开口就震天响:“毛香香,限你三天之内修好路灯,否则的话,下次收水费我们都不交!有本事把自来水停了!”
手机里半天没说话,毛香香已经被气蒙了,过了半天才回答:“大家放心,我一定尽快安排!手机没电了,回头说啊!”一句话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大嗓门跳着脚就骂起来:“周扒皮!抠鼻屎当盐吃的吝啬鬼!”骂完毛香香,又转头对严姐说:“严姐,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同流合污呢?你这是为虎作伥啊!大家说对不对?”
旁边人都不回答,尴尬地连看一眼严姐的勇气都没有,生怕那一眼被严姐捕捉到里面藏着满满的鄙视。
大嗓门的妙计十分有效,毛香香第二天就叫人来看了。毕竟水费每个月都得收,那可是一笔不少的费用呢!
电工上楼顶查了一下,实事求是地对毛香香说:“是灯泡坏了,没有别的问题,换个灯泡就行了!”
毛香香沉着脸说:“这灯泡太大了,我得换一个小一点的!”
电工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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