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好养家,不愁找不到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媳妇。”
就算知道她的安慰在理,刘婆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思复杂地坐下来,“可我实在是没想到,她真敢舍了几个孩子回娘家。”
钱氏以前是怕李四德的,万万不敢就这么鬼迷心窍的跑掉,可如今她是真的待在娘家不愿意回来了。
他们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要脸面和尊严,绝不会为了这种女人几次三番上门劝说。
李四喜看出刘婆子的脸色不对,忍不住试探:“娘,这件事怎么办?咱们不管了?”
“她想和离就和离,不过也得是三个月之后,由着她去吧,迟早有她后悔的时候。”刘婆子翻了个白眼,又疑惑地看着她,“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事。”
李四喜言简意赅地说出藤椒的事,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刘婆子重新阴沉的脸色。
“李四兴真做了这种缺德事?”
问虽这么问,但刘婆子转念一想就不觉着稀奇了。
李四兴都能趁人之危想把房契夺走,更何况是搞垮火锅店这种事。
“他借银子都得整我,现在宋氏可生气了,也不知道两口子怎么闹。”李四喜叹了口气,想到宋氏那凶悍劲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刘婆子犹豫了一会儿,“那你还跟他对着干吗?既然他都这么惨了,别管他就是。”
“这是我容忍他的最后一次,要是他还敢背地里使绊子,我就不客气了。”李四喜郑重其事地说出这话,也算是认真表个态。
不管怎样,李四兴也是李家血脉,是她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在跟他决裂之前还是得给刘婆子说清楚。
刘婆子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还有些不满意,“要我说啊,你就应该不容忍,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我跟他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李四喜捧着脸,轻轻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这毕竟是暗地里的手段,也没有什么律法能够整治他,否则我早就让他去牢里蹲几日了。”
听完这番话,刘婆子心里百感交集,“是娘没有把他教好,养出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李四喜笑得乖巧灿烂,“只要他不伤害你们就行,我得回去了。”
她看看天色,在心里算了算时辰,觉着秦若寒也该从城里回来了。
今天秦若寒没课,该在家里歇息的,却为了她的藤椒进城忙活一天,得想个办法好好补偿他才行。
李四喜想到此处,一刻也不多待的回了家。
只是她紧赶慢赶回到家里,就发现屋里亮着一根蜡烛,烛光很是微弱,映照在窗上的身影显得无力又疲惫。
居然累成这样。
李四喜有些心疼,伸手要推门进去,却在门把上摸到了湿润粘腻的东西。
“这什么啊?”
她低下头,吓得双手一抖。
是血!人血!
李四喜急忙推门进去,就见秦若寒正无力地趴在桌上,脸色惨白憔悴,显然是受伤很重的样子。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她吓得赶忙过去查看情况。
秦若寒摆摆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被人打了,只是皮外伤,我自己上点药包扎起来就好了。”
闻言,李四喜却是不信的,“你在外面又不争强好胜,也不胡乱惹事,怎么会被人打?给我看看。”
她不由分说扒开秦若寒的衣裳,借着烛光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用刀砍的,再偏点你这条胳膊就废了,这明显是下死手了,是谁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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