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做了太多的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教育好,昨日梦到芳菲了,她说阎王爷要让她写满功德经才能转世投胎,臣妾便……便起身一直写到现在,算是为孩子恕罪。”德妃说着擦擦眼泪。
这几天她一直都以这样的状态等和帝过来,可算是等来了,和帝最是心软,见她如此应该也不会再怎么刁难他们母子才是了。
和帝拿起桌子上的功德经,字体娟秀好看,但是字写的有气无力的,“朕知道你痛失爱女心里难过,但芳菲罪有应得也怨不得旁人,谁让她心思恶毒呢?”
“是,臣妾自以觉无颜面对,也不敢再踏出这宫门一步了,日后臣妾必定洗心革面好好的为芳菲行善事,驱恶果,为我大宁国祈福。”
和帝把功德经放到一边,掩嘴咳了一声才说道:“江州那边已经差了使臣过来,为了平息江州怒火,朕和众位大臣商议让锦晟暂时前往江州游说,在那边呆上一段时间,查看一下江州情况,你觉得如何?”
徐锦晟毕竟是德妃的儿子,还是要问问她的意见的。
德妃先是故作镇静的捂着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而后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臣妾尊重皇上的任何决定,这也是给锦晟的一次历练,相信皇上一定会保护好锦晟的安危的。”
“那是自然,锦晟毕竟也是朕的儿子,朕还怕你心有不舍,如今你看你心胸豁达,深明大义也是放心了不少,这些佛经让千佛寺的僧侣们抄写便可以了,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初春乍暖还寒,小心些总是好的。”
德妃欠了欠身子,“臣妾明白,多谢皇上关心。”
德妃眉头一挑嘴角溢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又说道:“皇上,臣妾倒是觉得光是锦晟一人前往还不足以让江州心悦臣服,倒不如让长公主和驸马爷也一同前往,他们二人于江州还有一些恩情,有他们在相信江州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能保护好晟儿的性命,您觉着呢?”
和帝是舍不得再让徐锦宁离开宁都的,之前她悄悄的去北境差点丢了性命,谁知道这江州一行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锦宁夫妇刚刚回来,况且今年三月丞礼还要参与科举考试,怕是没什么时间去江州,锦晟一人前往即可,不必……”
“皇上,臣妾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若是他出什么事情您让臣妾可如何是好?有长公主夫妇在,江州老郡王才会顾及几分颜面,到时候也可以让锦晟暗中调查江州局势,防止有夏国奸细乱入,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么?”德妃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媚模样。
她把手搭在和帝肩上,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臣妾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一个公主一个王子,算是给足了江州面子,他们总不能再如此不知好歹了吧。”
和帝想想也是,但还是没有立刻给出承诺:“这件事朕会再好好考虑考虑的,你这几日精神不佳便先好好休息吧,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推开德妃,和帝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悦的看了一眼袖口染上的黑墨水,心里对那功德经有几分排斥。
德妃站在原地看着和帝远去,等他影子消失在墙角之后,德妃将身上的狐裘扔到地上,刚刚的娇媚美人瞬间变得冰冷狰狞,她冷眼看着桌子上的那所谓的功德经,对躲在后面的左丞相道:“本宫不知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跟和帝提议让锦晟去江州送死。”
“你觉得让晟儿去江州是送死?”左丞相啧啧啧的摇头,“果然你们这些女人还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怎么不想想晟儿到了江州之后会得到些什么?
德妃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晟儿江州此行还会有别的际遇?”
“相信我吧,晟儿这次去江州只有利益不会有弊端的,相反的徐锦宁二人这次去江州断然是不会讨到便宜,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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