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啊?!哪来的疯子!”
妇女冷不防被慕南风的质问吓了一跳,她也瞪着慕南风。
“南风,你先松手。”
宫含昭拉住了慕南风的手腕,温软了嗓音劝道。
慕南风缓缓地松开了手,他不依不挠地又重复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俺不识字,都是听旁的人说的,公告贴在墙上,你自己去看!”
妇女看着慕南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她伸手指了指另一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慕南风闻言连忙凑近了去看公告上的文字。
他的神情越来越难看,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公告上面写了,太后薨逝,举国守丧二十七天,严禁宴乐嫁娶,因体恤民情,故不禁屠宰,违者处死。
宫含昭看着慕南风逐渐黯然的眸色,她紧紧握住了慕南风的手,十指相扣。
“南风,事到如今,已无回天之力了。”
宫含昭音色轻柔如天边舒卷的云絮。
她情知慕南风心中伤痛难过。
若是……若是她重要的人死去,她必定也伤心不已。
“太后怎会如此突然就……就薨逝了。”
慕南风看向宫含昭,眼底尽是隐忍的痛意。
“南风,你听我说,你眼下切不可过分伤心,”
宫含昭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慕南风这般模样似是在她的心里揉进了一把碎玻璃,让她也疼痛的厉害。
宫含昭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眼下最伤心难过的必定是皇上,你要赶紧回去帮衬着皇上处理丧事,不能将机会给了慕北辰,不能让太后在九泉之下对你失望。”
他们尚在宫外,而慕北辰此时此刻一定在皇上身边事事故作殷勤。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宫含昭隐隐有些担心。
她倒是真没料到太后竟然会薨逝的这样急。
许是最后一句话说到了慕南风的心里去了。
他反握住了宫含昭的手,指尖冰凉。
“我们这就回宫。”
再次回到皇宫,宫中已是一片缟素,萧瑟凄凉极了。
宫含昭心情沉重,与上一次来时完全截然不同。
慕南风与宫含昭先去了御书房,见到了神态憔悴的皇帝。
“宫中出了这样的哀事,你倒有闲情逸致带着你的小娇妻出去游山玩水!”
皇上瞪着慕南风与宫含昭,大怒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父王,儿臣跟太子妃出宫并非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去寻访名医,为太后治病。”
慕南风看着盛怒的皇上,冷静沉着地开口解释道。
谁料皇上闻言面上怒气更盛,“你还想狡辩!北辰都跟我说了,他手下的人看见你跟太子妃在江左鲤湖上面泛舟游玩,两个人蜜里调油!好不惬意!”
皇上瞪着慕南风和宫含昭。
宫含昭眸子一凛。
果然是慕北辰搞的鬼,果真阴险狡诈。
“父王,儿臣和太子妃问心无愧。”
慕南风神色冷峻,字句铿锵有力。
“好,你既说你是去寻访名医,那名医如今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皇上凝着慕南风的面孔,等着他的回答。
慕南风的面色难看的可怕。
他们根本就还没有找到那位名医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打听,怎么会知道那名医的姓名。
“禀父王,那名医名叫柳闻之,家在江左,门前有棵枇杷树。”
宫含昭容色沉静,温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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