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响一顿二缓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在院子里待着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暗卫从后院墙跳了过来,在第一下敲门声响起时他便出去了。
只见他竖起一根食指,然后横向划了下,拇指翘起转了一圈。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外面敲门的只有一人,周围并未发现异常。
因为不知道元锦沛会下什么命令,他们又站在距离门口很近的地方,如果说话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察觉,所以暗卫用了暗语。
元锦沛心里有了数,走向前拉开了门,在这之前另一名暗卫已经将院内的黑衣人全都摞在了柴火后面,一一点穴让他们不能发出声音。
两个暗卫配合的默契度惊人,几乎是一个有动作,另一个就开始跟进了。
不,应该是说这两个暗卫对元锦沛的做事习性配合完美。
——惯犯,绝对是惯犯。
瞧这利落劲,几息之间他们三人甚至没有言语就达到这般,顾青初收回看着柴火垛后面人堆的视线,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吱嘎,破旧的木板门因为打开而发出刺耳的动静,门外站着一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一身青紫色打着补丁的棉袄子,穿着不合脚的棉鞋,牙齿发黄眼边都是褶子,手指缝带着污泥,元锦沛打量着面前对自己笑容讨好的男子没有言语。
“天儿冷了,艳阳高、高照、我我你你……”男子说话磕磕巴巴,最后用力吞了下吐沫道,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爷,暗号小的没记住”
大冷的天儿男子额头急出了汗,害怕的要哭了。
“进来。”元锦沛心思微转,侧过身让条路允男子进来。
“诶,好嘞。”男子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废宅窗户全是破的,里面厚厚一层灰尘没有能落座的地方,还不如外面待着,最起码有个干净的石墩能座靠休息,太阳光照过来比阴冷的屋内暖和。
元锦沛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然后给顾青初穿上,把顾青初身上原有的披风盖在她的膝盖处。
顾青初身上的藏青披风是趁着元锦沛在门口说话的功夫,暗卫挪动赵卓文时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她在客栈里当然不会穿着披风,被假元锦沛拉着跑出来一路焦急,更是来不及拿披风,故此她只穿着皮袄子。
一开始还不觉得,在外面站久了便觉得冷了,一件披风而已,顾青初没什么顾忌,为了保暖把赵卓文身上的披风拿来自己用。
对于赵卓文怒视的目光,顾青初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元锦沛见此才意识到顾青初是冷了,他不擅长或者说从来不曾有过照顾谁的心思,自从认识顾青初后,才多了几分体贴。
在那之前,元锦沛什么时候顾忌过别人的情绪,向来是按照自己意愿行事,那些朝中大员讨厌元锦沛不都是因为利益被损坏。
平常的元阎王也属实是气人。
给顾青初系上披风时,元锦沛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只觉一阵冰凉,心中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太大意。
元锦沛将顾青初的手拢在自己的掌中,哈了口气道:“冷了?”
在元锦沛身后的两名暗卫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心里想的都是:这一定不是我家大人。
温情到让暗卫汗毛直立的元锦沛,丝毫不觉得自己肉麻,扭头吩咐道:“取些木头来架个火堆。”
“是。”两个暗卫在院子里用刀劈破旧的门窗板来烧火,一旁那碎柴火堆发霉了,不知放在这里多久,所以不能用。
暗卫嫌弃烧火有味的柴火堆,赵卓文一行人就被丢在里面,为做隐蔽,暗卫从地上还撒了些碎柴火盖在他们身上。
赵卓文等人相当于被放在了霉罐子里,若不是被点了穴位,怕是一个喷嚏接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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