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韫欢沉默良久,突然起身,看向朦胧的雨幕,她眼神空洞且漠然,像是沉浸在雨幕中,又像是通过它看向无尽的远方。
“我不想回平城。”一字一顿,坚定又带着一丝狠戾。
“为什么?大家都盼着放寒假回家呢。”姚依依记着她就是平城人。
“因为……”姜韫欢拖长尾音,吊足了姚依依的兴趣,她身体往前倾,等着余下的话。
姜韫欢突然转身凑近她,笑得扭曲又妖娆,缓缓抬起右手一点点摩擦自己的嘴唇,口红被抹得乱七八糟,活像个勾人魂魄的女妖。
姚依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是被她的动作惊住了,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姜韫欢不动声色的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平城会……吸人的血
,取人的心,剥人的筋,断人的骨。”
姚依依似乎被她的话迷惑了,依然怔住,只是微不可见的眨眨眼睛。姜韫欢默默直起身,目光对准远处的垃圾桶,将手里空掉的酒瓶利落地扔出。
酒瓶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伴着“咚”地一声巨响,落在垃圾桶里。
姚依依被这身巨响惊得浑身一颤,想起刚刚诡异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
姜韫欢看着她惊恐地眼神,突然仰头大笑。
她的笑声在凌晨空荡荡的街头显得异常响亮和刺耳,但姚依依却不知为什么,从她的笑里品出了无穷的痛苦和哀伤。
***
尽管身上的西装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急雨淋个透,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在寒风吹拂下冷得彻骨,周肃依然保持手里的伞一动不动,将傅知琛与阵阵雨幕隔绝开来。
傅知琛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街角,许久都未移开视线。
本颔首为他撑伞的周肃禁不住心底的好奇,稍稍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其中一个女孩的脸透过雨幕由模糊转为清晰时,他瞬间在心底暗暗惊呼,真是巧了!
“姜韫欢?”傅知琛的声音冷冽到不带一点温度,却又隐隐透出一丝玩味。
周肃这一周都在调查姜韫欢,昨天刚把所有资料最后整理一遍交给傅知琛,近来对这张脸尤为熟悉。她今天的风格与他收集到的资料不大一样,但这张出色的脸还是好认的过分。
“是姜小姐。”周肃敛下眼神,恭敬地回道。
傅知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锋利的眼神隔着层层雨幕审视她。
三更半夜,寒风冬雨,此刻港城的气温也不过八*九度。
一眼望向漆黑的街角,姜韫欢上身穿的酒红色针织毛衣甚为扎眼,堪堪盖过黑色短裤,两条长腿在黑色马丁靴的包裹下显得又白又直,强烈冲击着视线和神经。毛衣是宽松款的,针脚稀疏,能看到她纤细白嫩的腰随着动作在衣服里荡来荡去,再往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繁琐精细的黑色蕾丝和交错的细窄肩带……
因着淋了雨又被冷风吹了许久,姜韫欢一头黑色的过肩长发凌乱散落,几缕发丝还粘在脸颊上。明艳的口红刚刚被她随意涂抹,
斑驳凌乱,野性十足。漫不经心的笑声,狡黠的表情,众多情绪涌动着的双眸……
这一刻的姜韫欢美得破碎,美得诡异。
***
周肃跟着傅知琛已有十年之久,自认算是他数一数二的心腹,但也看不明白他此刻的举动。
昨天把姜韫欢的资料拿来后,他只是快速的随意浏览一番,然后就扔在一边,看起来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今天,在高强度的谈判和难缠的应酬后偶然遇到她,却不顾疲惫和一身酒气,隐在夜幕中盯了这么久。
“长得不怎么像蒋尚洋。”傅知琛的声音带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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