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皇后用早膳了没?
……早上见她穿这么少,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添衣服,若是着凉了,她那么娇气肯定又要哭哭啼啼。
……他当时认错认得那么干脆,会不会太丢人了一点。可是不认错她又一直哭,他也难受。
…
……过几日出宫带她玩什么比较好。哦,不是去玩的,是去微服私访。
算了,也差不多。
……她应该会高兴的。
快退朝的时候,暴君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神四处看,然后正好看到了底下穿着一身深蓝官服的舒默之,怎么看怎么碍眼。
瀛初:“…………”
再想到他与皇后先前的事情,他的热情瞬间被扑灭了一半。
舒默之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喜欢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人,是她纵使对抗皇权也要为之奔赴的人。
瀛初心都凉了。
……罢,谁都有年少轻狂时,如今皇后摔了脑子已经记不清舒默之了,那他也不该如此斤斤计较。
但一想到她也曾对着另外一个人交付过满腔柔情……暴君心里就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不是滋味。
你问瀛初为什么不直接一了百了砍了舒默之。
绝了他与皇后旧情复燃的可能,也除了自己的眼中钉。
暴君丧丧地垂下浓密眼睫。
他不敢。
若是有一天皇后记起从前的记忆来了,因此恨上他了,那怎么办呢。
**
很快便到了南巡的日子。
在暴君的字典里就没有轻装简行这个词语。
他们此次出行虽然算不上声势浩荡,但该带的都带了一样没缺,人数也不少,大大小小光是暴君一个人的东西就装了两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搬家。
一路南下。
在路上折腾了差不多半日功夫后,他们停在一个镇上。
那镇子热闹得很,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摊子上传来小吃的香味,楼上半掩着的窗子里传来姑娘家细细怯怯的笑声。
坐在马车外的来福掀开帘子对着瀛初笑道:“公子,这附近就这一个镇子能落脚,这街上热闹,公子和夫人不如出去逛逛玩玩?”
暴君恹恹地看过去,他本来想说不去的,但是一想……他似乎还没带皇后出去逛过,说不定舒默之在他之前早带她出去游玩过无数次了。
“去,当然要去。”
瀛初沉声道。
他眼神幽幽地盯了江姒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还冷哼了一声。
江姒:“……?”
江姒见怪不怪。
暴君要是天天都正常那就不叫暴君了。
…
好巧不巧的。
瀛初和江姒一行人下来逛夜市的时候,正巧就碰上了有人家在抛绣球招亲。
那边人挤人的,瀛初觉得没意思,抓着江姒的手就要走,江姒想再看看不愿意走。
她没见过抛绣球,看看怎么了。
江姒不愿意走,瀛初还能拿她怎么样?
他们就在那楼的对面找了个地方坐着看,江姒手里还拿了碟桂花糕在吃,是很有眼色的太监总管来福买了递过来的。
暴君则是高贵冷艳地杵在一旁当个美貌的花瓶。
她就转个头的功夫。
手里端着的桂花糕便被砸掉了,她怀里还多了个绣球,从天而降的。
江姒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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