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怔了瞬间,哼了一声。
“原来,你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
“滚。”静姝怒斥。
王元昱扯了扯嘴角,因为他笑一笑,都会废去他大半的力气,现在他需要养精蓄锐,“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你救我?”静姝持之以鼻。
“你不承认,也是实事。”王元昱的声音很低,但也能听得清,“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南顿王的女儿,而是因为你是......她的女儿。”
静姝听言诧异,她?谁?难道他说的是阿娘?
“你认识我阿娘?”静姝问。
王元昱没有回答,等了片刻,静姝见他又闭上双眼,“你到底说呀。”
王元昱摇摇头,有气无力,“累了......明日再说......”言毕,便再次没了动静。
静姝不得不承认,他成功的让她暂时打消了杀他的念头,虽然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再咬咬牙,就能爬到他身边去,他的伤一定比她严重,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又不想错过,也许他是骗她的,可万一是真的呢?他认识母亲?他还知道些什么?
静姝紧紧的握住拳头,又渐渐的松开,他伤得重,一定好得慢,她还有机会,静姝吐出一口浊气,她同样需要休息。
她试图上床,并非忍不住那痛,害怕真的伤了腿,使伤加重,不方便报仇,于是她先将衣服穿上,就睡在了地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条虫,然后闭上了双眼。
次日,静姝是被饿醒的,这时天己大亮,但王元昱却不在了。
她吃一惊,他能动了?他好了?
静姝撑起身来,还有一些头晕,只是感觉不到冷了。
如果她晕了一日,加上昨天一日,她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嘴里干得厉害,人可以几日不进食,但不能不喝水,可她依旧行动困难,她试着朝门外爬去寻水,没爬几步,便力气不撑而倒地,她准备休息片刻,再继续。
这时,木门被打开,准确的说是被撞开,王元昱跌撞着进来,随着一阵寒风迅速的串入,她打了一个寒颤,看见外面居然在下雪。
“这是哪里?”
她似乎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
王元昱好像很难受,艰难的关上木门,然后将怀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是一只兔子,和一个铜壶,他也倒在地上,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但静姝知道他没有死,他嘴里还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着兔子,心中惊讶,他还能打猎?
她又看见他身边的那把匕首,是她的。
静姝想爬过去,拿那匕首,这时王元昱动了。
“我也不知这是那里,掉下江后,幸好我抓到了一根枯木,将你我与枯木绑在了一起,顺着水流,便到了一处浅滩,两岸皆是高山,天寒地冻,总不能在浅滩上等死,拖着你上了山,没多久,便看到这一间木屋,应该是猎人打猎用的。”
王元昱断断续续的说着,很是费力,“从皇陵那条江沿下,飘了大半日,应该还没有出建康地界,但这一带崇山峻岭,回去并不容易。”王元昱看她一眼,“何况你的腿不能动。”他开始生火,“好在屋子有被子,有柴,火石,除了粮食,生活用具皆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元昱终于将火生起,架起了一口锅,把壶里的东西倒进了锅里,原来,他收集了一堆雪。
当他做完这些些,又像是累得不行了,靠在墙上休息。
静姝讽刺道,“你可以不用管我,你自己不是可以走吗?”
王元昱顿了片刻才道,“我病了,走不动。”
静姝冷笑一声,“你是怎么认识我阿娘的?”
王元昱休息了片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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