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对于百年大会上的说法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尽管赵客松确实不喜欢魔尊,更不喜欢那些妖魔,可这种站在道义上强行要夺走人之性命的说法,偏偏让人不喜。
然这件事对谢忱山的影响却是极大。
仿佛一夕之间,高洁的莲花跌落污泥。
这让一直对无灯心怀感念的赵客松如何能接受?
他甚至止不住自己的声音。
“你问我是不是怕你,你不如问问这天底下如你这样恐怖凶残的魔物,谁又会喜欢?
“就算你日日夜夜缠在大师身旁,莫不是当真以为大师就会喜欢上你,那只不过是怜悯罢了!”
他恨的是魔尊让谢忱山遭遇这种种流言蜚语,更恨的是这头魔物当真安之若素,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冰凉的魔物偏了偏脑袋。
从他那张僵硬苍白的俊美面孔上,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他道:“喜欢?”
那是一个上扬的问句。
“那不然呢?”赵客松抱紧鸮,“你那粘稠恶心的视线,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大师,不
就是因为你喜欢他?”
少年郎直率喝道。
他不懂大师和魔尊之间究竟有?什么所谓的约定,可是心头的怒火却无法遏止住。
赵客松其实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迁怒。
因为无能为力。
因为弱小可怜。
他想帮大师做些什么,可是以他这样微弱的修为实力,别说是帮大师了,如果他出现反而是在帮倒忙。
可是魔尊呢?
至少,至少之前的御敌杀人中,魔尊总该能做些什么。
在赵客松慷慨激昂的指责中,几根触须从魔尊的身上窜了出来,有?些无形的摇曳着。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只不过从那微微晃的频率中,至少能够感觉得到魔尊的心情?应该是平静的。
“他不肯。”
魔尊的声音有些古怪沙哑。
然后垂了下来。
“赵客松,说魔尊,喜欢谢忱山。”
这道声音在屋内响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赵客松有一种悚然的感觉。
这确实是他的想法。
可是在魔尊用他那把诡谲古怪的嗓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刚才似乎不应该那么说。
仿佛是在无意间释放出了一头凶兽。
又像是不小心捅破了一层本该还处在暧昧不明,不知其意的薄膜。
赵客松咬牙。
他做错了吗?
可是……
他抬头看向那魔物。
那魔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也不再弹了,触须冰冷垂落下来,就仿佛他整个人形已然陷入了僵硬之中。
宛如一块石头。
“……魔尊?”
赵客松试探着说道。
那魔物不言不语。
赵客松:?
这又是什么变化?
他进?退两难。
刚才豪言壮志把魔尊骂了一顿,本应该是心情?畅快些,可是魔尊突然出现这种奇怪的变化,又仿佛昭示着?些什么。
还有?刚刚古怪的重?复……
“你……”
赵客松试图说些什么。
魔物已然睁开了眼,血浓的眼眸宛如闪烁着?无尽的幽暗,原本被他牢牢禁锢在体内的庞大魔息一瞬间挣脱开来,让整座城池的上空都笼罩着极其强大的魔压。虽然不过转瞬即逝的变化,可是已经足够让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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