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耳边说话。
赵客松头皮发麻,谢忱山却不紧不慢地说道:“算是祭奠的习惯,用这样的方式寄托对家人的哀思。”
“哀思,又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不依不饶地问着。
“如你现在这般,胸口疼痛的时候,那种情感,便叫哀思。”
火苗越发大了,一瞬间吞噬掉了所有的纸钱。
谢忱山起身,回头一望,魔物的模样已经不忍直视,扭曲了起来。
魔物剖开?了胸口。
可不管是多少次,这般的举措依旧是无用的。
那处从来都是空荡荡的。
他道:“为什么会疼?”
谢忱山便一步步走了过去,直视那两点猩红,从那簇拥着无?数黑雾与触须的异类中,准确无误地抓到了那一只光滑的手腕,然后慢慢牵了出来。
他把那魔物带到了墓碑前,轻声说道:“因为这是你的阿娘。见着家人,思念与疼痛,总归是有的。”
阿——娘——
就见着那魔物古怪地做出了这个口型,却没有说出话来。
阿娘。
魔物从未想过他的诞生。
许是想不起来了。
只有一些懵懂的,血腥的回忆,夹杂在剧痛与饥饿之中,好像曾经有人那么轻柔地摸过,带着些淡淡的哀愁与痛苦。
她说什么?
魔物想不起来了。
只是那勉强维持住的人形在墓碑前彻底溃散,扭曲堕.落成无?数黑雾徘徊。无?穷无尽的暗色中,两点猩红执拗地看着左边的墓碑,那刚刚涂上去的红墨像是承载不住重量缓缓往下滴落,在墓碑上蜿蜒拖长了一道红痕。
像极了血泪。
“嗬嗬——”
周围涌的无?数触须或是暴涨,或是收缩,即使在用缓慢的速度,却不知不觉缠绕住了整座坟墓,像是不知为何这么做。
却不肯罢休。
那是……
赵客松猛然瞪大了眼。
他并不愚蠢。
从魔物那不自控的作中,他猛地想到一个可能。
这难不成,是那魔物的娘亲?
可这墓碑瞧来,分明不过是普通的人人族!
人,怎可能生出魔物呢?
那岂非不祥!
那燃尽的灰烬被魔物连同吞下,与着那安然静立了不知多少年的坟墓。
魔也蓦然消失在了
原处。
谢忱山安静看着一瞬间又露出天色大亮的环境,面色不改,就像是早知如此。
赵客松忍不住轻声说道:“大师……”
“是。”
谢忱山应道。
赵客松脸色微变。
这可真是……
将会令世人震撼的事情。
谢忱山却心知肚明此事或修仙界的上层中,必然已经知晓,不然不会贸贸然有了之前百年道会上的说辞。
只不过这些说法仍然是在大能中流传,并未让大多数人知道罢了。
“那这荒凉的山头,也是因为魔尊吗?”
此时此刻,赵客松的神色显得有些莫名敬畏。
就像是从前他或许会辱骂魔尊无?情无?义?,可是当他知道魔尊同样也是有娘亲之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消融了一般。
他自嘲起来。
说得好像之前魔尊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一样。
“或许。”
谢忱山的视线淡淡扫过这毫无生机的土地,不管是因为胎儿被迫出世后的滔天怨恨,还是在这之后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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