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傻乎乎的围着乡下汉子站着,没有一个有救人的意思。 好歹是一条人命。 是生是死好歹要有个准信。 小的不抵用,老的就要稳住局面。 于是叶青青临危不乱的开始现场指挥这一群儿子儿媳们。 “老大媳妇,你去堂屋点多点些油灯。” “好的,娘。” “老大,你带着你二弟三弟四弟将你们爹爹抬到堂屋里躺着。” “好的,娘。” “老五,你跑一趟,给你爹找大夫。” “好的,娘。” 大晚上不睡觉,一家人都开始折腾起来。 也没有谁抱怨半句,毕竟爹爹有可能摔死了,大家其实心里也有些慌。 堂屋点了几个油灯,识物之类没有问题。 被几个儿子七手八脚抬进来的乡下汉子,在昏暗灯光照耀下,全身上下都是血污。 这模样犹如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一般。 唬人的很。 几个儿子怕的要死。 要不是娘亲还在,他们肯定早就跑没影。 至于大媳妇,直接躲在老大身后。 一脸惊恐。 乡下汉子现在看起来又脏又臭,狼狈的很。 大家连伸手探鼻息看他是生是死都不愿意做,显然怕脏了手。 好歹乡里有大夫,叫屈郎,大家习惯性都叫他屈大夫。 直接被五儿子慌里慌张的请到家里。 原本以为是伤风受凉等不重要的病症。 却看乡下汉子满身血污。 以为人死了。 吓得赶忙上前探鼻息。 气息平稳,根本没事。 人没死。 屈大夫松了一口气。 虽然叶青青打人有分寸,基本不伤筋动骨。 但由于当时没有亮光,谁知道有没有一不小心打在脑袋上。 带着这个疑惑,她小心翼翼的的询问道,“屈大夫,我家汉子没死吧?” 正常人看见一个人躺在血污之中,都会下意识以为人死了。 如此叶青青这么问并没有什么不妥。 屈大夫回答道,“没死。”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人没死。 为何会流这么多血? 叶青青猜测,这肯定与当时乡下汉子用木桶泼她有关系。 但她并没有打算将事实说出来。 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脸伤悲的说道。 “屈大夫,我家汉子虽然运气好没死,但是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重伤。” “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能有事。” “否则他一蹬腿死了,我们这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 “所以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就算砸锅卖铁卖房卖地,都要治好他,保证他平安无事啊。” 关于乡下汉子身上这血,屈大夫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伸手沾了一点查看,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些黑毛。 大概闻了一下,一股狗腥臭味。 发现这个事实后,屈大夫忽然开始扒拉乡下汉子的衣服。 里面的肌肤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流血的可能。 顿时屈大夫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朱富贵脑子有毛病吧,没事泼自己一身狗血干啥?” 随即起身,开始用手帕擦手。 恶心。 乡下汉子,原名,朱富贵。 名字富贵,但其实贼穷。 当年就是因为都年进二十娶不到媳妇,这才花了一两银子买一个回来。 这些陈年旧事暂且不论。 叶青青顿时有些迷糊了。 这朱富贵没事大晚上泼她狗血干什么? 整蛊好玩吗? 完全想不通。 她一脸不信的问道,“屈大夫,您会不会因为屋里暗看错,这满身血污怎么可能是狗血呢?” 原本这事不想过多解释。 但屈大夫还是多嘴了几句。 “我屈某人行医也有十载,闭着眼都能看病,看错是不可能看错。 “至于这狗血……” “村里有个神婆,经常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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