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已经有蜘蛛敢靠近两人了,看起来很想下口。
这点蜘蛛没什么威胁,路迎酒用符纸的光,很轻松就把它们逼退了。
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听到毛团子的脚步声了,也挺久没听见敬闲讲话。
他一回头。
这一回头他差点窒息——
敬闲竟然手中抱着毛团,正把它往墙上的一只大蜘蛛凑过去!
毛团子吐着舌头跃跃欲试,口水都快滴到地面了,还想伸出爪子去扒拉。
路迎酒:?!
眼看毛团子就要一口咬上去,他赶快制止:“敬闲!”
敬闲被他发现,手上一抖赶紧带着毛团子缩了回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路迎酒:“你不要再给它吃奇怪的东西了!”
敬闲:“嗯嗯嗯。”
路迎酒怎么看怎么不放心,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来毛团,自己抱着。
毛团子:“嗷嗷呜——”表达不满。
路迎酒就弹它的脑门。
就这样又走了十几分钟。
周围的蜘蛛网真的快成幕布那样厚了,通道的尽头终于隐隐出现了亮光。
不是火光,而像是灯泡。
走近后,他们看到在泥土和岩壁之中竟然有一扇铁门嵌着。铁门的左右各自亮着一盏白炽灯。
铁门紧锁着。
路迎酒看敬闲,戳了戳他。
敬闲得令,当即就把整个铁门用暴力卸了下来。整张门的金属几乎被揉皱了,委委屈屈地被他丢在一旁。
屋内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
里头倒是干干净净,看不到半点蜘蛛和蜘蛛网,也看不见冯茂的身影。
路迎酒迈步进去,看见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个电视和一台播放器,旁边的书架上堆满了黑色的录像带。
他举起符纸,凑近去看。
录像带一共分成了六堆,从第一堆到最后一堆,数量不一,有些堆得很高有些根本没有。
每一堆的上头都嵌着一个木框,木框中是一块灰黑色的石板,大概是15寸的大小,刻着图案。
路迎酒先看第一块石板。
图案都是很简单的线条,仿佛原始人留下的什么文物。
画的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盘踞在山岭,身躯几乎没入云端。一个人单膝跪在它面前,伸出左手,去拿它前腿上的蛛丝。
他身后已经有不少人,全都是左手缠着蛛丝。
这一瞬间路迎酒了然:蜘蛛果然和村里人都是左撇子有关系。
恐怕是在传说中,祖辈们是用左手接过的蛛丝,所以他们认为左手是神圣的。
这幅画的下方,写了标题《蛛母》
第二块石板上,画了一堆小人在围着火堆跳舞,名字叫做《祭祀》。
这块石板底下有不少录像带,路迎酒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电视塞进去机器里。
一阵闪烁的雪花屏过后,电视上出现了画面:
篝火燃烧着,一堆村民围绕着它不断舞蹈、歌唱。
这本来该是温馨又热闹的场面,但是不论是他们的动作还是歌声,都十足诡异。
歌声呜呜咽咽的,仿佛婴孩在啼哭,又仿佛是一阵尖锐的风吹过了山谷,发出尖啸。而他们的舞蹈动作僵硬无比,每一寸关节都在不正常地扭动,像是一群牵线木偶……或者说像是在模仿某种节肢动物,比如说蜘蛛。
路迎酒面无表情地快进看完了,又放进去其他的录像带。
画面倒是相同的,都是他们围着火跳舞唱歌,只是时间和地点不同。看录像带的数量,估计是好几十年的记载了。
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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