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时候哪讲究什么孝道伦理,只跟着上面的思想道路走就行了,子告父子告母的多的很。现在却还是要讲求孝顺道德这些基本的品德的,他如今又正卡在升迁边缘,要是真让母亲去闹一场,啥都得泡汤!
“妈,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们做得不对,你别生气。”
道歉还是干脆利落的,只是仍旧忍不住习惯性辩解:“这次也是俩孩子想奶奶了,妈你都搬出去这么久了,要过年了他们还是想奶奶的。”
“对了,说到过年,我再跟你们说一句,我今年跟卫民他们回乡下去过年,小院那边没人,别有事儿没事儿过去骚扰。”江岑自然是听懂了陶卫国这隐藏的弦外之音,也不跟他继续打太极,“你们要有什么事,等我过完年回来再说。”
“什么?你要去乡下过年?还跟陶卫民他们一起?”罗建华就是不长记性,明明才挨了打,这会儿一着急起来,就又忍不住嚷嚷开来。
没办法,她可算计江岑手里的钱老久了,别看他们这个家是双职工,她跟丈夫都是正式工,在这一栋楼里都很有优越感,平时的工资待遇对一个小家来说也还算滋润,可这人还有嫌钱多的?而且罗建华心里也盘算着呢,这家里房子这么挤,要再等厂里的福利房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资格,那肯定还是要自己手里有钱,这有钱才好办事啊!
这个时候还没有商品房,至少在这个城市没有。工人都是住厂里的职工房等着分福利房,可这其中的门道就多了,说是论资排辈,可真要走别的途径那也不是没有,毕竟种花国自古以来就非常讲究人脉这东西,至于人脉,啧,多送礼多走动多结交,这人脉不就出来了嘛!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要钱。虽说有钱不一定能买到一切,但没钱肯定是寸步难行。
江岑才不管罗建华心理这些门道,就是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谁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可是你想赚钱自己努力呀,老盯着别人的荷包想从别人那里不劳而获算什么?
此时此刻,看到罗建华自己又往枪口上撞,江岑正好再警告她一遍:“罗建华,我告诉你,我赚的多赚的少,都是我陶家的事,陶家也不是只有陶卫国你们这个小家庭,别一天到晚在孩子们面前乱嚼舌根,否则,你这个岗位怎么来的,你信不信我让你也做不了?”
虽说罗建华心里眼红王小花一个村妇跟着江岑挣钱,应该还挣得不少,可是她对自己的岗位工作还是非常骄傲的,且不说厂子正式工是这时候的主旋律,就单说一个稳定安全,那摆摊能和她这棉纺织厂的工作相比吗?
“我知道了。”她不甘不愿,怕自己眼神里的怨愤太直接被江岑看清,低下头去撇嘴。
江岑一看就知道她这是敷衍,索性又加了一句:“别以为我做不到,我陶家的孩子是要懂得什么叫一家人的,让你再给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养歪了去,我非得找你们罗家去好好说说,娶媳妇可不是娶搅家精的!”
罗建华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又克制住了。
实在是江岑这话意思太明显,就是在说罗建华不配为人/妻不配为人母,再不听话江岑这个婆婆就要找亲家讨说法,要把罗建华休回家去。
当然新时代了,不兴休妻的说法,但在罗建华听来大概意思就是差不多了。
这真要让江岑去罗家讨说法,那不亚于是在指着罗父罗母的鼻子骂他们没有家教,连女儿都教不好,祸害别人。
那才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江岑看她总算是知道点收敛了,这才又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里面一卷纸币,她掏出来也没看一眼,就直接递给了陶卫国:“我回乡下过年,明天就走。这是我给三个孩子的压岁钱,你先替他们收着。”
虽然都是一些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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