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盛颢已经提前听盛孔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一进门,丫鬟卷起幔帐,盛颢便瞧见柴兰一张脸,已经瘦得巴掌大小,肤色惨白,略微凹陷的狐狸眼里,噙着泪花,瞧见盛颢的时候,那眼神流转之间,仿佛在说‘你怎么才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柴老夫人中毒,还和你扯上关系了,就连周嬷嬷都给直接打杀了? 盛颢虽然声音轻柔,但语气里还是透着责备。
柴兰一听,眼泪刷刷的就顺着清瘦的脸颊,流淌下来。
已有年岁的脸,仍旧透着我见犹怜。
;我……
她抿了抿唇,唇瓣颤动,说不出话。
;这怎么,还没说,就哭上了呢。盛颢心生不忍,却也有些不耐了。
柴兰见好就收,吸了口气,道:;都怪我,没管教好身边的老奴,周嬷嬷她、她见不惯我在柴家受委屈,一时猪油蒙了心,就挑唆了母亲身边的云棋下了药,原是想着叫母亲身体虚弱些,躺在床上几日,等我回了盛家,便好。
;却不想,云棋本就对母亲心生怨恨,下重了药……柴家那边便将我怨恨上了。
;老爷,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爷、你信我。
她缴着帕子,揪住盛颢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
盛颢拧了拧眉,心一狠,拽开她的手。
;这件事,是你的过错,平日里,你对那几个老奴,也太疏于管教,以至于养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才惹下这般大祸,岳家那边责怪,也是应该的。
柴兰跌坐在床上,恍然大悟的似得,踉跄着从床上爬下来,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
;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不过是一个庶女,几位嬷嬷都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平日里,我哪里敢把她们管狠了,若管的狠了,她们回柴家说些什么,柴家怠慢我不要紧,怠慢祥儿,他该如何自处?
;这次,便是如此,祥儿被他们……;
柴兰说不下去似得,眼泪唰唰滚落,哀求的看着盛颢:;老爷,你就是不为我考虑,也要为祥儿考虑啊,我是庶女,可他……却是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啊,不能让他跟在我后面受委屈啊。
盛颢眼睛一睁,胡子一瞪:;他是我的儿子,谁敢!
;怎么不敢?我被柴家直接送回了盛家,祥儿怎么可能不被议论?他们都说,祥儿果真是庶女之子,上不了台面。
;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连累了祥儿……
柴兰的脸已经苍白的不成样子,仿佛一口气接不上来,便会背过气去。
盛颢终是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弯下腰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你啊,就是会胡思乱想,等过些时日,我再带着祥儿出去,走动走动,有我在,谁还敢低看祥儿?
;那……柴家的事,老爷是信我了么?柴兰小心翼翼的问。
;自然,我何时不信你?盛颢沉下脸来。
柴兰依偎在他怀里,肝肠寸断似得:;我何德何能得了老爷这样的丈夫,现在便是叫我立马死去,我也心甘了。
;说什么死不死。
盛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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